那半把剪刀。
当缺少的那一半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埃勒
里看了一眼,整个工具像个鸟,有着灿烂的羽毛,以及一个鸟喙的两部分,长半英寸。制造工艺是东方式的完美无瑕。金属是用巧妙款式的瓷器镶嵌着。刀片必须在整个剪刀中才显现出鸟嘴,鸟胫,鸟身,而那弓形是鸟腿——一种极其非正统外观的剪刀,但从其刀片的锐利来说,又是非常经久耐用的。含有全部色彩的半宝石的晶片镶饰在剪刀上,造成羽毛的幻觉;并且在从凸肚窗透过来的光亮中,它们五彩缤纷,闪闪发亮。在埃勒里手中的五英寸长的半把剪刀——尽管它是如此的轻,以至于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象生物那样长着羽毛,但它意味着抗议。
“聪明的想法。我想知道它模仿的对象是什
么种类的鸟。”
“可纽梅说它是鹤——她称它的日本名字像
是‘绿础”或者类似的东西。”奎因警官解释道,“她说是被神化了的鸟,好像是蕾丝小姐喜爱所184
有的鸟。”
“现在我记起来了!日本鹤——长寿的象
征。它不太像是十足的预言家,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能够从中看出某些微
妙的东西。”老人淡淡地说道,“对于我,它只不过是杀死了她的那把刀。”
如果那矮小的人再保留他那不可思议的温柔
多一秒钟的话,伊娃感到她一定会尖声地叫喊出来。啊,也许她及时记起,可能他们擦掉了她的指纹!
“你能确定那就是武器?”埃勒里小声说。
“塞缪尔·普鲁提说,伤口是精确地和那个刀片具有相同的宽度和厚度。它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不。除了它,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不是那刀鞘!”
“什么刀鞘?”
“我们在顶楼上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箱子,
就是日本女子说的总是用来装剪刀的那种。但是,它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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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阁楼?”埃勒里的眼光看向写字台,固定在一条金色的封蜡和一块金属印章上,印章上刻有日本的表意文字,但是,他又好像没有看见它们。
屋顶阁楼——?
伊娃彻底忘了屋顶阁楼。那阁楼她从来没有
看见过,并且任何人从来没有被允许去看过。在那上面有什么?而她并没有真的在意。她认为那不能造成什么问题……
“所以剪刀是从上面那里来的。”警官说道,“这就是为什么除了可纽梅之外,任何人都不记得它了。她说,它已经坏了好些年了。看起来确实如此。杀人犯通过阁楼窗户,拾起了这半把剪刀,走下来,刺杀了蕾丝小姐,擦掉了刀刃上的血,丢下在篮子里,然后从他来的路线逃脱了。
是的,看上去确实如此。”
在他的声音里,有着嘲弄的痕迹吗?伊娃胡
乱地想着。
他所说的是不可能的——凶手不可能来自屋
顶阁楼。不可能是因为卧室的门是从里面门上的。他真地相信他嘴里所说的那些吗?
“我认为,”埃勒里深思地说道,“我要看看那个屋顶阁楼。”
第十一章
楼梯狭窄、陡峭,走上去吱吱嘎嘎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