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爷。”这伙记捂着脸跑开了。
莫纹和小芹这一把火。几乎将言家寨在安化城中苦心经营的四大生意全部毁清光,只有当铺没有全部焚毁,还保持一半的基业。大火一直烧到天光才扑灭。赌场、酒楼、妓院、当铺一片狼藉,一些余烬仍在冒烟。
天亮时,楚无门和言大少才敢从地道里跑出来,焦七找到了他们,急忙说:“楚爷,下属有要事向你报告。”
言大少一见他就冒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你还有脸敢来见我?”
焦七不知道是莫纹给他背上了黑锅,还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力,坏了大少寨主的事。虽然给踢得痛彻入心,仍咬牙爬起来叩头说:
“属下办事不力,请大少寨主宽恕。”
言大少狠狠说:“你这叛徒,出卖了我们,还说办事不力?你要不说,那小妖女怎知楚师兄的?我们所有的店铺,都给这小妖女一把火全烧光了?”
“属下冤枉!”
“给我砍了!”
楚无门说:“大少寨主,先听听他有什么要事报告吧。”然后问焦七,“你是不是给那小妖女捉了去?”
“是!”
“你说出了我?”
焦七感到这句话说出,那自己准给言大少砍了脑袋,心一横,撒谎说:“没有!”
“没有?”“其实她早已知道了楚爷。”“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属下不知道,却知道那一夜她在暗暗跟踪那几个捕快和属下,到了楚爷的家中,也听到了楚爷的谈话。属下就是出楚爷后门,与捕快分手时给她捉到的。”
楚无门一旺:“什么!?那一晚她就跟踪你到了这里?”
“是!属下不敢说谎。正因为属下不说。她才削去了属下一只耳朵和划花了属下的脸。”
“那她怎么又放了你回来?”
“她叫属下带一句话给大少寨主和楚爷。”
“一句话?什么话?”
“今天午时,她在辰山虎岭岗上等候大少寨主和楚爷。”
言大少瞪眼问:“她是这么说?”
“是!属下要叛变,怎敢回来。”
言大少爷怒得将一只茶杯也掷碎了:“这小妖女太小看我们言家寨的人了!本少爷正愁不知去哪里找她,怕她远走高飞,她竟然敢来约我们!好!就算她是三头六臂,本少爷也要活捉了她。楚师兄,飞鸽传书,通知大寨和各地的人马,集中虎岭岗。”
楚无门困惑地说:“少寨主,这小妖女诡计多端,不知有没有诈,我们不能不小心。”
言大少顿时清醒过来:“有诈!?”
“我是疑心她用调虎离山之计,等我们各处人马集中虎岭岗,她却离开了湘西或者、或者挑了我们别的店铺。”
言大少又逼视焦七,焦七害怕了,急说:“大少寨主,属下不敢说谎,她是这么叫属下传话,还说,大少寨主和楚爷不去,她就离开湘西了。她有没有诈,属下不敢说。”
“你要是出卖了我们,我就将你碎尸万段。”言大少转头向楚无门,“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