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司母推倒在地上,忍不住踹了她几脚解恨,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地咆哮道:“她已经跳楼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司母被堆到在地上,神情狰狞了一下,目露凶光,挣扎着想爬起来,和司如龙对抗。
然而,她听到了这句话,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消化这个消息。
半晌,她猛地拍了拍手掌,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猖狂,“死得好,小三死得好!她活该是这个下场,羞愧自杀了吧?哈哈……死的好!”
司如龙为她这番言行给惊呆了,他猛地上前去,对着司母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脸上的愤怒还没有消下去。
“我看你是疯了吧?那是谁?那是我三弟的未来老婆!你非要给我安上一个罪名有意思吗?你这样的女人谁受的了,你就滚回哪家去!”
司庆墨依然被吓傻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放声大哭起来。
司如龙看了楼梯,瞪了保姆一眼,“还不把他抱走!”
“我滚回去?你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宁愿要一个死人也不要我?什么三弟的女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三弟!你就骗我吧!”司母冲上去,对着司如龙一顿拳打脚踢,脸上都是冰凉的泪水,神情几乎癫狂。
司庆墨茫然地看着他们,也被带走了,只能到妈妈尖锐的哭泣声,斥骂声音,在脑海里响成一片。
“是我没照顾好小洁,害得她自杀,你妈妈她执迷不悟,一直认为是我出轨。老三回来后发现他的女朋友跳楼死了,要和你妈妈同归于尽。你也知道长青堂的规矩,我怎么会让你妈妈知道长青堂的存在呢?”
司如龙躺在病床上面,眼神沧桑,带着强烈的愧疚,整个人虚弱了下来,他说话未经考虑,显得随意,司庆墨却听懂了。
众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良久,司庆墨才开口,“我似乎有那么点印象……”
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好像只记得妈妈是疯的。”
司如龙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漠然,“你妈妈被老三带走了,关到密封的小黑屋里面,关的太久就疯了,我把她救出来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变得畏惧光线和黑暗。”
司如龙看到司庆墨惊讶的神情,急急地补充了一句,“这不怪你的三叔,他还是留了你母亲一命,这些年我也把她治好了。只是你三叔哪里甘心让她快活……”
司庆墨不说话,陷入了纠结之中。
灯红暧昧,劲辣的歌舞声响彻耳边,调动起人体内潜藏着各种欲望。司母软绵绵地趴在酒吧的吧台上面,摇晃着酒杯,听着酒水摇晃的声音,不由悲凉地笑了起来。
“美女,你在伤心着什么?”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围了过来,带着酒杯,将手搭在了司母的肩膀上面。
司母晃了晃酒杯,陡然大笑起来,问道:“哈哈,你问我伤心什么?我哪有伤心,我高兴着了……我刚把负心人给杀了,我高兴着了……”
司母重复地说着自己高兴,但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痕,突地趴在黑色的吧台上面大哭了起来。
那男人吓了一跳,摇了摇头,鄙夷地说:“又是一个发酒疯的!”
司母又哭又闹,时而捶着大理石台面,气愤地大喊着:“司如龙,司如龙,那个小洁有什么好的?我哪样比不上她了?你就喜欢这样一个绿茶婊都不喜欢我?我从小和你青梅竹马,我哪里不好了?”
男人坐在了司母旁边的位置上面,将手上的酒杯放在了吧台上面,看着司母这个模样,吐字仍然是清晰的,他不由有些狐疑,“也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年轻的调酒师听了这句话,促狭地朝他挤了挤眼睛,“管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这女人还风韵犹存啊!你不是总捡死鱼吗?真好带去享用啊!”
男人贪婪地看了司母的身材一眼,眼里带了些邪恶的笑意,他往前靠了靠,将烂醉如泥的司母抱在了怀里,嘿嘿地笑着,手在她的身上胡乱游走着:“这身材确实不错!”
调酒师笑了笑,眼中有着一丝轻蔑,但他还是调笑着说:“捡到宝了!”
这声音里无不讥讽。
但男人却听不出来,他只顾着占便宜,嘴里还不忘胡乱哄骗着她,“宝贝,我最爱你了,我怎么会喜欢别人了?在我心中,你最好了!”
司母听了这声安慰,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她回抱住了这个男人,声声地喊着:“如龙,如龙……”
男人大笑了几声,将唇凑了上去,贪婪地吸允着她身上的酒气。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司母大哭着,捶着男人的肩膀大喊道。
男人笑了笑,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在她红艳艳的唇上亲了一口,肉麻地说:“宝贝,我对你多好,你跟我吧!”
司母听了这话,反而更伤心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一边流泪,一边死死地抱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