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跟你一样白痴么?”杜林冷笑着,大地开始了颤动,无数的青气似蛇一般自杜林体表飚射而出,疾如箭矢,十数米外,射手潜心再度射来的一箭悠忽在空中爆裂了开来,杜林却连头也没有回。
实力的对比在这一刻完全呈现了出来,先前那射手的一箭让杜林稍有些难受,而这一箭所蕴含的完全不逊于先前的一箭,可是,效果却是根本连杜林的身前都到不了。
虚空中似乎开始弥漫着无数的看不见的无形丝线,这些丝线以快若惊鸿的速度在虚空中编织出一张网来,向无限处蔓延。
杜林的身形快若闪电,虚空中连残影都不曾留下。
安东尼的疯癫大笑已经凝固在了脸上,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痛苦,由胜利的前一刻堕至了惨败之中,到现在,安东尼付出的代价已是极为庞大,可是,这些代价。却没有任何意义。
另一只腿已支撑不住了,再度软倒在地,那名先前被安东尼推出的骑士又跑到了自己的团长身边,伸出手从安东尼的肋下穿过,用力将他拉起来。
“你走,不用管我!”安东尼嘶哑地吼着,用手推骑士,有准备的骑士却是纹丝不懂,用力将团长的身躯撑起。拉着后退,杜林的表现给骑士以极度危险的感觉,如今已是惨败,唯一的出路还是逃走。
安东尼被骑士架着,痛楚的眼神却依然凝聚在杜林所处的地方。
在安东尼的眼中,杜林地身影悠忽在原处消失,然后再度出现已是在十余米外的虚空。
身周蒸腾着青色的氤氲气息,杜林手中长剑似乎是在朝着空气挥舞,然而。一声清响之中,一道人影似炮弹般被抛出,一口鲜血自虚空中如瀑般喷下,安东尼眼神一缩,那是那怪人被杜林一剑给劈得重伤了。
这时,一声带着愤怒的清唳中,巨大的黑影直击而下,巨大的威压伴之而生,不得不说,狮鹫的眼力已到了恐怖的程度。与主人心意相同,知主人遇险,狮鹫之王腾空而下,直朝虚空中的杜林撞去。
“找死!”在根本看都难以看见地速度之中,杜林一拳直接朝头顶击出,拳力荡空。强劲的风力与狮鹫巨翅荡起的劲风较荡在一起,瞬间产生的如爆炸般的效果中,狮鹫之王发出了一声哀鸣。
再度腾空而起的狮鹫飞把身躯拉高了十来米,无数的金色之羽自天空中坠落,纷繁如雨。
凄厉的哀鸣声中,杜林的身躯疾掠而出,虚空中的那些看不见地却危险万分的丝线还在蔓延着,下一刻,杜林的拳头与那怪人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后者的身躯再度像破败的草革般被抛起。
在杜林地这一拳之下。怪人的脸已经高高肿起,灰败的脸色这一次成了真正的灰败了。
腾空的狮鹫之王负痛,在天空中一阵盘旋,但是,却再度疾扑而下,这是一头忠诚的魔兽,即便是明明已在杜林的拳下重伤,可是,却仍为了解救主人而徒劳着。
这一次杜林却没有再给予这头狮鹫之王逃走的机会。等着劲风在杜林身周吹荡,长噱如钩般朝着杜林的头顶直击而下。那长噱根本比金铁还要坚硬上数分,若一个人的脑袋被这样地钩子给击中,那么,后果自然可以料想。
杜林却根本连头也没台一下,只是,这个时候左手忽然紧握了那么一下。
随着杜林这并不明显的动作,狮鹫之王鸣叫得愈发哀伤起来,凄厉的声音中,身躯定格在了杜林头上三尺处,然后,杜林身躯一转,又朝着被无力地抛在
的那个怪人掠去。
杜林的身躯才离开三米左右的距离,那身体比铁石还要坚硬的狮鹫在这一刻眼中闪过了绝望,然后,无声无息之中,无数的密集血印在狮鹫的金黄色地身躯上开始出现,下一个眨眼的功夫内,漫天血雨洒落,金色地鹰羽直坠而下。
“不……”怪人发出了痛苦的喊声,眼看着自己的魔宠被那密集在空中的无形丝线给撕成了碎片,身躯的潜力爆发,竟是一跃而起。
一块明黄色的晶体自狮鹫破碎的身躯中坠落,那狮鹫临死前,却忽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
杜林站在了怪人的身前,眼中的黑眸放大了一圈,眼中,带着冷漠与残忍。
弯刀再现,杜林轻蔑的一挥手,单手握住了那挥出的长柄弯刀,那划出幽暗的弯刀被固定在了虚空之中,怪人疯狂的催动着身上的残余的所有力量,却如泥牛入海,杜林的一双冷漠而残忍的眼神凝视着他的灰色眼眸。
“死吧!”杜林的手悠忽一紧,无声的力量磅礴着,青气在手中翻腾如火焰,咔嚓的脆响中,长柄弯刀的刀锋已经破碎。
怪人惨笑出声,近百年来,何曾有过这样的惨败?而这一败,那么,就是死亡!
手指律动着探出,扼在了那怪人的咽喉之上,轻微的声响中,怪人那双死灰色的眼珠突了出来,然后,一缕灰色自怪人的头顶飘荡而起,杜林挥了挥手,青气流转,将那一缕灰色给湮没。
死亡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的是灵魂!
其实,杜林并非是如此残忍的一个人,杀过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彻底湮灭其灵魂的话,杜林还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的,但是自踏出囚笼后,每每在战斗中不受控制的话,那么,心性竟是不自觉的有些许的变化。这也是杜林自今夜来一直极力避免出现的情况,可是,到底还是出现了!
一名接近圣宗师级别的圣域就这样被杜林给干掉了,杜林脸上并没有丝毫喜色,转身踏步朝着安东尼所在之地走去。
月光照不到的山影之中,有人发出了悲伤的叹息。
站在了安东尼身前,杜林冷漠的眼神凝聚在了安东尼之上。
“从今夜开始,大陆上再没有了烈火佣兵团这个名字!”杜林的声音毫无丝毫情绪,安东尼推开了身躯已僵硬的骑士,艰难的直起了自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