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体胖”的顾与早已经断片忘了昨晚无意识抱宋祈年的事情,还以为这小孩儿是因为昨天自己让他跪成王而生闷气。
“诶,这小孩儿,不是都跟他说了让他下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么,怎么还闹脾气呢?”
顾与是独生子,没有什么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之类的,以前被爸妈“抛弃”的时候,内心极度渴望有一个兄弟姐妹来陪伴自己,哪怕是天天跟自己斗嘴,或者天天惹自己生气都行。
总不至于让他觉得这么孤单。
可现在真有一个像弟弟一样的小孩儿跟在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带小孩儿原来这么难。
青春期的孩子想法多,也算正常吧。
顾与往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掏出几锭沉甸甸的银子来,支出去给银风。
银风惊恐:“殿下给我银子是为何,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
“我发现你们都有个毛病,只要是稍微给点钱就觉得自己要被解雇么?难道不能是雇主对你们工作良好表现的奖励么?”
对于顾与的话,银风好像没听懂,好像又听懂了。
“这银子你拿着,你,徐海或者宋祈年都可以拿着花,徐海大大咧咧的管不住钱,宋祈年还太小不适合管钱,你管着比较合适。”
“属下有俸禄,可以。。。。。。”
“俸禄是俸禄,奖励是奖励,别跟我犟了啊,拿着。”
银风头一次得到太子殿下如此的信任,眼睛都亮晶晶的。
胸腔里有再多的话,也只化为了一句:“属下多谢殿下信任!”
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按惯例,带刀的侍卫不得入宫。
银风和宋祈年只能在外候着。
只有倩如能跟着顾与进去。
期间,银风去早市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了宋祈年,一串包起来放好,准备带回去给还醉着的徐海。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宋祈年手上拿着红彤彤的一串,看着上面厚厚的糖衣,有些不可思议,他还真被当成小孩子了?
“太子殿下照顾嘱咐的,说给你买点零嘴,免得你等的无聊。”
听到太子嘱咐的,宋祈年的心控制不住得漏掉两拍,喃喃自语了一句:“太子殿下嘱咐的吗?”
“对啊,小宋,你知足吧,我十二岁就跟着太子殿下了,可从来没有享受过你这种待遇,也就是你来之后,太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们都很体恤了。”
“以前的殿下不这样么?”
银风瞧了瞧周围,见没有人路过,靠在马车上,望着红色宫门外墨蓝的天空:
“你以前听说过太子殿下的事情么。”
宋祈年默默捏着糖葫芦的木棍,没说话。
“想必是听过的,傻乎乎的被那群人带着往偏道上走,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能看着,又没有权力干涉,还是挺无奈的。
不过现在好了,殿下的脑袋聪明了,不会被那群人牵着鼻子走了。”
宋祈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显出一层薄粉,头发垂了两缕在眼前,幸好现在天色未亮,银风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的眼底雾蒙蒙的,蒙了一层看不透的薄纱:
“那个。。。。。。太子殿下。。。。。。。”
宋祈年咬了咬唇,难以启齿,最后捏着拳头才把堵在喉咙的话问而出口:
“殿下以前喜不喜欢男人?”
银风也不是没有听到最近坊间的传闻,自然就听出了宋祈年话中的意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胡说,我跟着殿下十年了,从未见他喜欢过男人,那天也是被那个李志昌哄骗到小馆儿去的,你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