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正在气头上,一把拂开她想要拉他的手,“滚,没看着我们在谈事情么?”
那女人受了惊吓,委委屈屈地擦了擦眼角的红痕,退下去了。
“咋的,对你的小美人这么粗鲁,提了裤子不认人啊?”
“太子殿下!”
顾成咬牙切齿开口,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一样,“还是请您慎言,您这样的所作所为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恐保不齐您的地位了。”
“哦,那可太好了!”
顾成:???
“你要是想坐这个位置,来拿啊,不过要是你这样的都能拿到这个身份,那南陵算是无望了。”
顾成气急了:“你不怕我把你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告诉父皇?”
顾与挑了挑眉,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去啊,只不过你要是告父皇,我就去你的成王府小坐一下,顺便见见你的王妃。”
顾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让他王妃知道他去逛窑子,说不定要让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脱了衣服,在房里面跪搓衣板呢。
某些时候,他家那个母老虎比皇帝还可怕。
可惜又不能休了她,经常都要让他受这样的窝囊气。
顾与就喜欢看他这反应,满脸满足地瞥过眼,又撞进了少年那深不见底的眸光里。
他赶紧转过来,躲闪了他的目光:“走吧。”
路上,少年装作没察觉到顾与的尴尬,还一个劲儿往他边上凑,一脸担心:“殿下,您这么说成王,真的没事吗?他会不会去陛下那儿告你的状啊?”
顾与避过他森森的眼神,拍着胸脯:
“我怕他告状么?他要是敢去告状,我就敢去找他的王妃告状。”
少年不解,喃喃自语:“成王妃?”
“成王可是个耙耳朵。”
*
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顾与偷摸着在夜里回了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覆着一个人。
他拼命刨开迷雾,看清那人的长相的时候,猛然心惊。
那是未扎发髻的宋祈年。
黑发泄下,亵衣松松垮垮,面带红晕,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殿下。。。。。。需要我帮您解决吗?”
顾与想逃开,可怎么也动不了,想张嘴说话,嘴也被水泥封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