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挂的最后一串大蒜取下来交给徐海后,顾与刚准备转身往府里走,瞥眼看见徐知行站在街角处,直愣愣得盯着他。
“喂,你在哪儿站着干甚?”
徐知行垂下脑袋,别别扭扭地走到顾与面前。
“殿下,我家太穷了,没东西可以给您。”
顾与:“。。。。。。”
“我又没有要你们给东西,这不是其他人盛情难却么。”
徐知行抬起头,眼底亮晶晶的:“要不我把自己给你吧?”
一句话差点让顾与吓得蹦起来。
他后退两步略有防备地盯着徐知行,脑袋里却浮现出另一个少年的脸。
顾与:“啥意思?”
“殿下,我可以给您做下人,给您端茶送水,捏肩捶腿。”
“不,不用,坚决不用!”
徐知行不明白顾与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我爹爹很感激殿下,他看着大家都给殿下准备了礼物,但我们家确实拿不出来,就说,让我来给您当下人,伺候伺候您。”
得了吧!
上一个要给他当侍卫的,最后对他图谋不轨,强吻之后就跑路了,谁知道他要再收一个是什么样的情况啊。
顾与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降头,明明一开始他就是好心啊,把人往正道上领,怎么还把人养歪了呢!
想着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宋祈年,顾与本来不错的心情又瞬间跌下去了。
真是一头白眼儿狼,让滚就真滚了。
滚吧滚吧,省的看着他心烦。
“我说了不用了,这些菜我也吃不了,你给你家里带一些回去。”
徐知行:“这可使不得,我们家什么都没送,怎么能收您的东西?”
顾与可没这么多时间跟他掰扯,直接将东西塞到对方的怀里:“让你收着就收着,我是殿下,我说了算。”
*
又过了半个月,顾与偶然间听到一个消息。
苏木地区莫西部落的首领莫提提死了。
听闻是当地海人部落突然袭击,加上内部叛乱,粮草营被烧,弄得他一段时间手足无措。
拔营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起来小解,被人抹了脖子,头颅砍下来挂在他们的营地门口的杆子上,更可怕的是,放哨的士兵竟然没有发现。
“听说死状可惨烈了,眼睛鼻子还有血迹,一看就是高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