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个什么玩意儿!
简直不要脸!
宋祈年还有军务上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再停留了,只是顾与那幽幽怨怨的眼神让他生出一种不想离开的心思。
“殿下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想要欺负你。”
顾与后背一僵,那幽怨的眼神猛然呆滞住了。
整个人看起来很傻气。
宋祈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反应,笑开了,用手掐着对方的脸颊捏了捏:
“殿下怎么这么乖啊,好喜欢。”
松手。。。。。。
顾与瞪着他。
这眼神在对方眼里却只像一只生气了的小奶猫,挥着爪子毫无杀伤力。
又腻歪了一会儿,宋祈年实在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南陵京中的流言他早就知道了,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就算他再想留在这温柔乡里面,也得顾全大局。
帐篷里再次地安静下来。
顾与忧心忡忡的。
他拼命的用水洗着自己的手掌,最后跟自己置气似的,使劲在水面拍打了一下,被溅了满身的水。
躺在床上,一直都睡不着。
他想着,这辈子是不是都会被宋祈年囚禁起来,过着这么不见天日的生活。
心情阴霾。
顾与失眠了,到后半夜,还睁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帐篷顶。
帐篷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轻微的闷哼声,然后又安静下来。
紧接着,门帘子被推开。
顾与以为又是宋祈年,都想翻身起来骂人了,却看到,进来的不是宋祈年。
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
身量很高,面色隐匿在暗处看不太清,但浑身带着一股威压的气息,跟宋祈年有的一拼。
或许因为之前宋祈年贴身保护他的缘故,顾与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要喊宋祈年的名字,声音都要出口了,才猛然的止住。
他盯着走过来的人,拧着眉,问道:“你是谁?”
“果真是南陵人?”
那人听见顾与说话,好似有些高兴:“您是,陛下吗?”
顾与听见他说话,神色迷茫的了一瞬,也反应过来了:“你是南陵人,是被宋祈年抓的俘虏吗?”
金鸷笑了,他答道:
“我不是俘虏。我姓金名鸷,是南陵的将军,陛下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金鸷?
金鸷!!
就是南方边防的那个大将军?
顾与的防备放下了点,但是又没有完全放下:
“你既不是俘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苏木人的地盘。”
后者单膝跪在地上给顾与行了个礼:“陛下,臣是在寻陛下的,听闻您被苏木人掳走,特地半夜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