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店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媚眼如丝,腰细臀圆,说话的时候会用手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胆子挺大,明知道住店的这几个是苏木人,也接待了。
此刻的顾与正倚靠在柜台上,和人家聊得风生水起,眼尾都是浅浅的笑意。
这是他对他从来没有过的。
至少这段时间是没有的。
这段时间顾与总是面无表情地不理他,更不要说笑得如此舒心的时候了。
顾与笑得时候,最好看了,如春风拂面,再冷的心都能被软化。
宋祈年嫉妒了,嫉妒的面目全非。
为什么和女人聊天就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他站在楼梯上,刚刚听说顾与亲自帮自己擦的身子的喜悦在一寸一寸的消失。
更可恶的是,顾与竟然将自己这么大老远带回来的龙眼,竟然送给了那个老板娘。
怪不得那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呢!
太可恶了!
宋祈年闷闷地走下去,故意撞开顾与,在柜台中间插了一脚:
“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诶,你醒了?”
“再不醒都被偷家了。”
老板娘:???
顾与:“。。。。。。”
顾与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转头笑着对那女人说:
“老板娘,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真有机会,你可得带带我。”
“咱这关系,说这么客套干什么。”
老板娘满心欢喜的看着柜台上的龙眼,“那我先去放在地窖里,可别坏了。”
顾与温温和和地看着她:“好。”
一回眸,就是宋祈年那张满带幽怨的脸。
重点是,他现在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配上这么一个表情,显得莫名的反差。
“你看我干嘛,去把头洗了,胡子剃一剃,丑死了。”
听见顾与说自己丑,宋祈年几乎马上想要回去整理自己的形象,但是转念又想到他跟刚才那老板娘眉来眼去的姿态,气不打一处来,像小媳妇抱怨一个出轨的丈夫一样:
“你说,你跟刚刚那女的,说了些什么?”
没由来的一句让顾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又不走心的回答:
“关你什么事,我爱说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宋祈年鼓着腮帮子,质问他:“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找女人?我们俩都已经。。。。。。”
后面的话被顾与一个瞪眼给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