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哲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司马锐依然对红玉有成见,表情上总是冷冷淡淡的,刚才看他们二人擦身而过,那一瞬间似乎传达了一种令他担心的讯息。
“我能如何?大哥到是细心的很,什么时候你能如此关心关心你身边的人。”司马锐懒洋洋的说,眼睛里却透露着一种悲哀,语气中有淡淡的强忍的埋怨,“可怜的可不是红玉,怕是那些个无辜的人,若是爱了,就得遵守当时的诺言,若是不爱,就干脆放了人家。你当这红玉真是块宝,那也是司马强的,不是你司马哲的,大哥,你真是让我寒心!“最后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愤怒之意。
司马哲微愣了一下,每每提及红玉,总是引得司马锐有愤怒之意,知道弟弟是心疼自己,也知道弟弟说得是什么意思,可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一朝放下,纵然是她背叛了自己,纵然是男已婚女已嫁,可仍是放不下,仍是见了就会痛。
“四弟,大哥知道你是为大哥好,可——”司马哲轻叹了一声,有些恍惚的说,“大哥也知道应当放下,只是,不见还好,见了,就会心痛。月娇她如何了?”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很不好,腿受了伤,又让人下毒,怕是不能再跳舞了,而且现在极痛,幸亏丽妃前去帮忙,配了药缓了痛,但解药要从乌蒙国送来还需一些时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大概这一两天就可以回来。”
“乌蒙国?她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和乌蒙国的人结仇?”司马哲不解,“我们大兴王朝一直没和乌蒙国有药材上的贸易往来,怎么会中了乌蒙国的毒?丽妃去解得毒?她为何肯帮忙?”
司马锐轻哼了一声。“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如何知道。你还是自己想想吧。至于丽妃为何帮我,那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你当关心的是月娇,不是其他与月娇伤痛无关的事,如果有机会,最好还是去看看她吧。”
“你尝尝,这种点心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慕容枫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盘,最面放置了几样点心,脸上带着轻松可爱的微笑,“祖母这儿的点心要比府里的好吃些。你们兄弟二人聊什么的呀,聊得如此严肃,大家都在看你们呢。”
司马锐取了点点心,尝了一下,味道还真是不错,“祖母这儿全是各处进供的点心,自然味道好一些,府里的都是祖母再派人送的,不一定就正好合你的口味,若是喜欢,最是容易,临走时向祖母要些就好。”说着话,不再理会司马哲,大哥有时候虚伪的让他深感失望,难道只有虚伪了才可以做君王?!
慕容枫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念起白敏时代的一些食品,突然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尝试做做,还是白敏的时候,自己就经常试着做些好吃的慰劳自己。
“想什么呢?如此愁怅?”司马锐调侃到。
慕容枫微微一笑,“想念好吃的东西。”
“如此浪漫的表情,却是如此现实的念头,真是‘失望’。”司马锐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我呢。”
“想你?”慕容枫故意不屑的一笑,“值得我如此表情吗?我应该是兴灾乐祸的想你才对。”
司马锐做了个可怜的表情,凑近慕容枫,轻声说:“要不不用想,我陪你身边不离开,今天晚上?”
慕容枫拿了块小点心,塞进司马锐的嘴里,笑嘻嘻的说:“我觉得还是安静的你比较可爱,我请你吃点心,麻烦你不说话。”
太后那边笑着说:“你们小两口,能不能不这么肉麻,看得祖母我都脸红了。”语气是喜悦而开心的,轻松,诙谐。
司马锐故意生气的说:“祖母,您已经如此年纪,就不能眼睛不瞧这么清楚好不好?我和枫儿说会话,您也看得如此清楚,我们走了,不呆在这儿了,等到晚上再过来,到时候不晓得有什么好节目可看,有什么好吃的可吃。”
说完,拉着慕容枫就离开了。
第一次手牵在一起,说不出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一切很自然,做为司马锐的妃子,慕容枫知道,早晚她都得面对这一关,不论爱或不爱,她最终都会是司马锐的人,所以,宁愿愉快些接受。
〓〓〓〓〓〓〓〓 跨过千年来爱你60
离开祥福宫,发现外面开始下雨了,而且还有风,温度骤降,走在路上觉得寒意透过衣服,有些不禁。司马锐撑了把伞,陪着慕容枫在风雨中慢慢走着。
秋天的雨是安静的,冷冷的,非常的平静,却透着一股子优雅味道,让人深折。
“怕是今夜没有月亮可以看了。”慕容枫轻轻的说。
“其实无趣的很。”司马锐淡淡地说,“平常这宫里的人不大常见面,如今到了仲秋佳节,总要凑到祖母那热闹一下,只那些个陌生的面孔就够你眼晕的,而且还是嫔妃们争风吃醋的机会,有些个嫔妃一年中也就这一二次佳节才可见皇上一面,所以都是用尽浑身解数讨皇上欢心,引起皇上的注意。我总是中间就偷偷溜出来。”
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白敏的八月十五,来这儿之前的一个八月十五是和父母亲一起过的,母亲做一桌好吃的,吃饭的时候,父母一直在唠叨,催促她快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如何?
担心他们,却与事无补,只得想,怕是白敏现在还睡着,这只是白敏的一个梦,慕容枫也只是白敏梦中的一个人物,白敏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消失了。
吃过午饭,司马锐被司马哲派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