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爷,他,他突然不舒服。”小德子低下头,轻声说,“这几日因为一直觉得不舒服,就没让太子妃伺寝,昨晚让太子妃伺寝,没想到,太子爷突然间觉得不舒服,开始以为是这几日为了登基的事累的,不想,后来越来越不舒服,这不,如今更是不舒服了,所以小德子只得匆匆来报给您,是不是请丽妃娘娘看看?府里的太医说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明天太子爷就要登基了,如何是好?“
太后一愣,“什么病府里的太医竟然也瞧不出来?”
“是,是,”小德子有些为难,“别的到没什么,只是,太子爷只要与太子妃有肌肤接触,就会,就会——很不舒服。”
“丽妃呢?”太后问。
“她如今被软禁在她自己的宫里,只等着她哥哥离开京城就赐她自尽。”小德子轻声说,“这是太后娘娘你亲口吩咐的。”
“去宣丽妃来见我。”太后果断的说。
小德子立刻转身离开。
丽妃静静的走了进来,神情淡然,看着太后,施礼,“太后娘娘,如此时间找丽妃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给锐儿用了什么药?”太后恼怒的问。
“当然是可以忘记慕容枫的药,有什么不对吗?”丽妃安静的看着太后,“他没有忘记慕容枫吗?”
“他虽然是忘记了慕容枫,可是,今早,小德子来说,锐儿只要和婉露有肌肤之亲就会不舒服,是怎么会事?”太后恨恨的问。
丽妃叹了口气,静静的说:“太后娘娘,您只是说要他忘记慕容枫,可没告诉我要他爱上孟婉露,那药水中混和了慕容枫的血,让司马锐忘记了慕容枫,可是,在一年时间内,如果他和别的女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都会让他很不舒服,这是这药的副作用,哪有忘情不付出代价的。您已经在他昏迷前告诉他您希望他做到的事,何必在意这一年时间,过了这一年,他就可以宣召任何女人啦。”
太后看着丽妃,心中有些狐疑,但丽妃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不妥,“若是你骗了我,被我知道,我定不饶你。”
丽妃低下头,“丽妃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太后娘娘玩心眼。您放心,过了这一年,他不仅会再也想不起慕容枫,而且可以有很多的女人,生很多的孩子,就好像慕容枫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太后有些出神,停了好半天,也没说话。
“明天锐儿就要登基做皇上啦。”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皇后说,“若说起来,真是亏欠了枫儿,如果没有她父亲生出的这等子事情,我原是想答应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离开皇宫到外面居住,好好的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可是,如今出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放锐儿出去,能够撑起大兴王朝局面的人,数来数去,只有锐儿一个。哲儿生性过于谨慎细致,有些事情上纠缠不清,不适合做君王;强儿心性狠毒专制,不能宽以待人,又残了身体,更是不能君临天下;清儿文弱书生一个,饱读诗书,却不够灵活狡黠,就算做了皇上,也会养出一群无用的君臣;只有锐儿,看似顽劣不堪,实则聪明睿智,最适合做大兴王朝的皇上。论聪明和才智,他都不在他父亲和明朗之下,又年轻,不像明朗过于散漫和浪漫。”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她是从心里怜惜慕容枫,那个懂事的小姑娘,出了这等事情,被贬到冷宫,一个连名字也没有小小的冷宫中,竟然不哭不闹不争不吵,甚至安静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有一个丫头春柳陪着,两个人竟然就安下了身子,度起了日子。
若是有一天,司马锐能够记起她,只怕是愧疚的要恨死祖母。司马锐是个性情与常人不同的人,如今忘了慕容枫,是因为药性的缘故,所以变成了一个慕容枫还没有出现前的模样,顽劣、冷酷、狡黠、聪明、城府极深……
“丽妃这个丫头,还是要提防些的,如今乌蒙国的太子还没有走,如果走了,我原意是想立刻赐她自尽的,但现在看来,若是她真的死了,如果锐儿出了什么问题,还真没有可靠的人解决。而且我还怕她在药中做了手脚,如果有什么后果,除了她,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解决。”太后慢慢的说,表情有些担忧,“如果她真的从中做了手脚,如今我们看不出来,如果——皇后,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在锐儿面前,绝对不可以提及他和慕容枫的旧事,如果有什么引起他的回忆,以锐儿的性格,一定会立刻走人。那,大兴王朝可就要真的出事了,为了大兴王朝的前途,我们只能牺牲慕容枫!”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那个女子,锐儿真的可以忘记吗?那么灵秀可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真的就再也不会在锐儿的脑海中出现!
“去把锐儿和婉露找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们二人说。”太后面无表情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小德子走后,一个新的叫小安子的人代替了小德子,原也是身边可信的人,只是没有小德子来得灵活。
皇后瞧了瞧太后,静静的说:“看来现在也只能先让他们二人不要有亲热的接触。——另外,皇弟也一直反对让孟姑娘做锐儿的皇后,有先皇的遗训在,如果真的让孟姑娘做了锐儿的皇后,那么就等于让孟老夫人再次回到了皇宫,这是先皇再三禁止的事。”
“都怪皇上多事,让锐儿娶进了孟婉露,她那个祖母难缠的很,若是不让孟婉露做皇后,她一定把整个皇宫闹个鸡犬不宁。”太后恨恨的说,“原本是个英明的皇上,怎么如今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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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一皱眉,说:“如今最糟糕的是锐儿还认定他喜欢的是孟姑娘,以她的性格,那般泼辣,难免让锐儿一时分不清喜欢与否,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自己喜欢着这个女子。毕竟在枫儿出现之前,他还真没有碰到过像她这样的女子,若是真爱了,以锐儿的性格,怕是只能应允他。”
太后叹了口气,说:“当时也是太匆忙,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只能瘸子里选将军,也只有孟婉露一个人可以选,虽然不合心意,但毕竟是我们皇室自己的人,总是可以放些心。”
小安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太监,安静的很,甚至有些羞涩,看着太后,轻声说:“太后娘娘,太子爷和太子妃来了。”
“让他们进来。”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平静了一下情绪,说。
“祖母,大清晨的把我们找来做什么呀?”司马锐的情绪不好,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很恼火,怎么可能高兴,突然间,只要和女人一接触就会不舒服,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况。前几日因为身体不适,好像很疲惫,又忙着处理慕容青良造成的后果,和登基的事,所以没有让任何人陪着休息,昨晚好不容易得闲了,却不想,一挨身,就浑身无力,呼吸不畅,头疼欲裂,就不要提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了,只是躺着都难受的很,远离了孟婉露就什么状况都没有了,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种事也犯克吗?自己以前是如何宠爱这个女人的?
“听小德子说你昨晚不太舒服,今早可好一些啦?”太后心里顿了顿,看得出来孙子不开心,这个司马锐,可不是皇上或者司马哲,要是上了脾气,真还没人敢如何于他。
“那奴才真是多嘴,不过是累着了。”司马锐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突然间不行了,碍着面子,只得如此说。
“祖母请人帮你们看了,你们二人现在还不适合呆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太后有些困难的说,“婉露呀,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锐儿他也辛苦,身体一直不太好,你就不要再老是缠着他了,让他安生歇几天吧。”
孟婉露低着头,没说话。
太后有些不高兴,淡淡的问:“怎么,我说得话不中听吗?你现在虽然是锐儿的妃,但因着你祖母的事,你能不能做皇后还两说着,我现在说句话你就不爱听了,若是真的做了皇后,这后宫是不是连我也容不下了呀?”
“不,婉露只是不解,为何太子爷想要宠幸婉露的时候,就会有如此情况?”孟婉露倔强的说,“婉露不要这虚名,婉露要得是太子爷的心,要得是他原来放在慕容枫身上的心,婉露要得是太子爷全心全意的只要婉露一个!”
太后一愣,“什么情况?不就是这两日宫里事情多一些,锐儿有些不舒服,所以暂时不能让你伺寝吗?你哪里来得如此多的怨气?竟然敢指责我。”
“婉露不是第一次与太子爷有肌肤上的接触,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现在是这个样子?”孟婉露沉声说,“婉露不想只是担了虚名,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