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永远没办法预料未来,时间会改变人的生理,自然也会影响着心理,人生几十年,味觉都会变个好几回,何况是情感!
庄弘毅以为,只要他把这个女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陪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终究会心软会接纳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善良的女孩子。
他坐在她的身边,许春芽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庄弘毅看见了,所以没有做别的举动,只是说道:“芽芽,我接受你对我的怨恨,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改变一切,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许春芽不想和他争论,只平静的问道:“你要像我爸妈一样把我锁起来吗?”
庄弘毅却说道:“你是自由的,芽芽,你哪里都可以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只是不能拒绝我和离开我。芽芽,我们结婚吧。”
他的这一句话把许春芽吓了一跳,惊恐的说道:“你疯了吗!”
先不提他们两个人混乱的关系,单就是他们相识的短暂的时间来看,庄弘毅的求婚也是荒唐至极的。
“大概是疯了吧,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也就玩乐队的那两年是肆意的,其余的时间都是按照我爸的要求一步步循规蹈矩的走过来,芽芽,对于你,我不愿意再循规蹈矩的来。我们结婚,然后去国外生活,不会有任何人会来妨碍我们的生活。”
许春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只觉得恐惧的慌,是她太单纯了,以为庄弘毅和庄先生那么像,那么性格也应该是完全一样的,都是正直善良的人,但这世上连两片相同的叶子都没有,何况两个性格一样的人?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庄弘毅的性格里居然还有这样偏执的一面,或者说他之前表露过,而她完全没有察觉。
心里面转了很多个念头,许春芽镇定了心神,说道:“你是庄先生的儿子,我和你结婚了,他一定会知道,所以,我不能答应。”
她的顾虑是对的,庄弘毅便没有再提,又说道:“好吧,当我没提,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和我结婚,那就让我继续追求你,直到你答应我的求婚为止。芽芽,刚才我的举动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现在我就离开,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看牙齿。”
“你就不怕你走以后,我会偷偷离开吗?”许春芽问道。
庄弘毅有恃无恐,说道:“如果明天早上我没有见到你,我会把你和他的事情公之于众,我爸爸最看重他的个人形象,你总不希望他被人口诛笔伐吧。”
说完之后,庄弘毅就转身离开。
许春芽愤怒至极,却也无计可施,庄弘毅太聪明了,他紧紧抓住了许春芽的死穴,使她不得不去听他的心思。
可是许春芽怎么能去接受庄弘毅的安排呢?她必须尽快想出破局的办法。
刚才和庄先生通电话的时候,她是想向他求助的,但是她怕庄弘毅在激动之下做出不可控的事情来,她必须得保护好自己。
现在庄弘毅走了,她能不能再联系庄先生呢?似乎也不能,她觉得庄弘毅刚才说的要公开她和庄先生的话是吓唬她的,毕竟他们是亲父子,可是许春芽又不敢冒险,万一他真的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怎么办?
许春芽陷入纠结之中,她必须要脱身,又必须要保护好庄先生的名声,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人生当中的一个污点。
苦思冥想了许久,忽然,许春芽灵光一现,她赶紧打电话给程东。
“程先生,你有没有郑嘉言先生的私人电话?可以发给我吗?”
程东有些不解:“我可以发给你,但是你要他的电话做什么?”
“有点事情需要他帮忙,程先生,这件事请你保密,不要告诉庄先生。”
程东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以。”
挂了电话不久,程东就把郑嘉言的电话号码发了过来。许春芽镇定了心神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许春芽换了一条她很喜欢的裙子,编了头发,还化了个淡妆,然后坐在餐桌前等庄弘毅。八点多,庄弘毅就来了。
他提出去去吃早饭,许春芽没有拒绝,提上自己大大的托特挎包,带上口罩,换了鞋就和他出门了,两个人在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饭,除了吃饭的时候,她的口罩都是带着的。
庄弘毅刻意和她说话,但是许春芽情绪淡淡的,没怎么回答。庄弘毅知道她还在生气,便也没放在心上。
早饭后庄弘毅说去牙科诊所,许春芽拒绝了,她说有点头痛,明天再看。庄弘毅紧张起来,立即就说去医院看看。
“我不喜欢去医院,而且早上起床后前我吃过药了,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庄弘毅也就不再强求她,就说送她回去休息。许春芽仍旧拒绝,说八月了,她想看看刚刚上新的秋装。庄弘毅自然没有意见,女孩子都喜欢用购物调节情绪,他以为许春芽也是如此,而且他还没有陪许春芽逛过商场,他很期待能陪她买衣服。
他们去了昆城最大的购物中心,楼上楼下的逛,看衣服,配鞋包,庄弘毅一点儿也不觉得烦躁,反倒觉得兴致十足。他喜欢挑那些好看的鞋服给许春芽试,觉得她穿每一种款式都好看。
两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许春芽买了许许多多的衣服及鞋包配饰,当然,都是庄弘毅付的款。
买完了东西,许春芽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说去书吧里看会书,但东西太多,提着不方便,许春芽就说让商场的人给她把东西全部寄回学校。
说出这句话以后,许春芽又转头看着庄弘毅,略带嘲讽的说道:“是你自己说我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你知道,我肯定要回去把书读完的。”
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庄弘毅嘴上还是说道:“我当然支持你继续读书,我还会像他一样资助你,让你毫无顾虑的专心读书。”
许春芽看着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