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汗已经流干,身体里面所有的水分仿佛都已经变成了气,从我的毛孔里钻了出来。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变成一具干尸的吧。
时冷时热的感觉顺着我的腿涌下了脚掌,顺着我的胳膊用向了手腕,顺着我的脖子涌上了大脑,死亡已经压迫了过来,我甚至都可以听到死神的镰刀在我的耳边刮起的风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当那夹着冰与火的煞气流遍我的双臂时,之前就曾在我手臂上出现过的那一股神奇的力量再一次涌现了出来。我只感觉瞬间一股暖流从我的手臂直朝我的丹田而去,不但将那两个正在朝我丹田逼近的恶灵迫开,甚至还让我的丹田防护进一步得到了加强。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的手臂上浮现出了一种绿色的荧光,那荧光在我的手臂上缓缓的流动着,就好像是一层绿色的胶状物。这层绿色的光顺着我的手臂慢慢的流向了我的身体,让我顿时就感觉仿佛是被浸泡在了一个充满热水的浴缸里一样,方才的痛苦与折磨瞬间就消失了。
看着这一层绿色的胶装光芒将我的身体包裹住,我顿时就感觉这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想起来了,之前从毛一方身体里钻出来的那个人皮茧里的怪物就是散发着绿色的光,而且那人皮茧里孵化出来的怪物后来顺着我手臂的伤口钻了进去,我以为那东西已经死了。
我的妈呀,这···这不会就是那怪物吧。但是,我记得之前看到那怪物所发出来的绿光并不是这种胶状的好像有实体一样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我身体里的那两个恶灵便被我手臂上突然出现的这一股力量逼得从我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这两个恶灵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创伤,急急忙忙的要往天璇老道的身体里去。
此时此刻,天璇老道正被凌老鬼和天枢二人纠缠,根本就无心去理会这两个恶灵。那两团黑气在天璇老道的头顶上盘旋起来,好像两架急着要降落的古怪直升飞机,天枢见此机会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同时身体高高跃起瞄准天璇的天灵盖猛的将那黄符拍了上去。
而在这之前,凌老鬼已经提前死死的拽住了天璇老道的胳膊,让他无法去摆脱天枢老道的黄符。天枢老道落地之后,一手抬着铜钱剑,剑刃直朝想天璇老道的头顶,另一只手伸出两只手指顺着铜钱剑的剑刃这么一拉,顿时,一道血迹便出现在了铜钱剑上。
天枢老道手指顺势这么一甩,一滴鲜红的血珠直接飞到了天璇老道天灵盖上的黄符之上。就在血珠在那黄符上化成一个红色的血团时,天璇头顶上的那两个恶灵就好像是饿急的黄鼠狼看到了公鸡一样,迫不及待的朝着天璇的天灵盖就冲了下来。
当那两个恶灵钻入天璇天灵盖的一瞬间,天璇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就停止了活动。看样子,他是被自己养的鬼给反噬了。
天枢老道心也是挺黑的,当凌老鬼放开了天璇的手,他直接举起铜钱剑往天璇的嘴里这么一插,硬生生的将天璇的喉咙刺破。天璇立马毙命,依附在他身体里面的五个恶灵想要冲出来,但是由于天璇的天灵盖上被天枢贴了符咒,五个恶灵只能被封在天璇的身体里面。
凌老鬼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哎哟我说天枢,你个老道士有这办事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老头子费这么多的力气。”
天枢也是累得不轻,他将铜钱剑收起,然后一脸疲惫的说道:“凌老兄见笑了,如果不是你那高徒能够将另外两个恶鬼从体内逼出,我们根本就不能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我已是替师门清理了门户,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凌老鬼不再理会天枢,转过头来问我怎么样。此时,我身上那一层胶装的绿光已经消失了,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我有些莫名其妙,冲凌老鬼耸了耸肩,没有多言。
随后,天枢师徒二人将天璇的尸体处理了一下,主要是将那几个恶灵封好,免得又逃出来害人。当我们离开道观时,天枢一把火将道观给烧了。
回到青城山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尹落晨和秦素心还在等着我们。与毛一方师徒告别之后,我们上了尹落晨的车,直接取道资阳。在回去的路上,我将刚才那绿光的事情告诉了凌老鬼,并且将之前人皮茧的事也一并托出,我想问问凌老鬼这对我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影响。
然而,凌老鬼这老不死的东西竟然一直到资阳下了车,才站在车窗外,背对着我书说我这么一句话。
“小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皆是命数,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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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序章
郫县某老旧小区,住在三单元一个老头因为心脏病不幸去世,老人的孩子以及家人非常伤心,为了给老人办丧,一家连同亲戚十几口人在小区单元的门口搭起了棚子,摆上了灵堂,并且请了一大帮唱孝的人每天都在敲锣打鼓,咿咿呀呀。
楼里的居民都是在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对这种扰民的行为多有不满,但是碍于邻里之间的面子,加上死者为大,大家伙也多是容忍,并没有去找死者一家的麻烦。
在三单元的对面是一单元,一单元一楼一零二室住了一个刚刚搬进来的小伙子。这个小伙是郫县某家刚刚成立的国有企业员工,因为单位刚刚挂牌,各项配套设施还不够完善,职工宿舍也还在修建当中,所以小伙子就暂时在租住在了小区里面。
刚开始的时候小伙到时觉得这小区清静,但是自打老头死后,那没日没夜的唱,没日没夜的闹搞得小伙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这天,小伙终于忍不住了,找到死亡老头的两个儿子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小伙倒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只是表示希望老头家的人晚上还是不要搞得太晚免得影响到邻居。
老头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学生,高级知识分子,本来他们是不赞成这样搞的,不过家母执意要为老头办丧,所以才照办。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两个儿子都纷纷表示愿意接受,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过了头七,立马将老人送去火化,入土安葬,到时候大家就清静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人的灵堂虽然还在唱,但是晚上顶多也就九点左右就收了。小伙子对此很满意,还特意去给老人上了一炷香,给老人的家里送了份份子钱。
眼看着到了头七的这天,天刚刚黑,老人的儿子请的抬棺匠来了,火葬场的车也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趟在灵堂上的老人的遗体竟然不见了。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四处寻找,一连找了好几个钟头,就是找不到。
家里人一下子紧张起来,这眼看着要入馆火化的老人怎么就没了呢。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人说刚才看到老头好像跑到对面一单元去了。于是众人便浩浩荡荡的跑到对面一单元去,挨家挨户的敲门去找。
当老人的儿子敲开一零二房间的门时,住在里面的小伙才刚刚睡下。众人说明来意,小伙觉得非常奇怪,不过死者遗体丢失这怎么也算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