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用薄薄的刀片,拨开门闩。就可以进来了。这样的话。门闩上应该留下刀片拨动的痕迹!”于是黄捕头又跑去检查门闩。可是门闩上面也没有任何刀尖拨动的痕迹。
黄捕头更是不好意思,嘿嘿干笑着说:“怎么回事呢?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也不是从门外进来的,那凶手是从哪里进来的?”
萧家鼎耸耸肩,道:“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有想清楚。”说罢,他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桌上的一张信纸上,一瞟而过。正要走开,突然又站住了,想了想,转身回来,仔细察看那信纸上的字迹,又拿着那信纸走到墙壁前。观看墙上的那一首诗。
不对!桌子上的信纸上的字迹很生涩,似乎刚刚学会写字似的,斗倒西歪的。可是墙上的那首诗,字迹却是龙飞凤舞。非常的流畅飘逸,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写的。
萧家鼎略一沉吟,便忙让黄捕头把瞿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叫了来。
这丫鬟哭得眼睛肿肿的,此刻还在不停地抽泣,看见仵作正在检查小姐的尸体,更是伤心,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家鼎等她哭声稍定,这才拿着手里的那张纸,问:“这是你家小姐写的吗?”
丫鬟擦了擦眼泪,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是!”
“怎么写得……”
萧家鼎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再往下说,但是丫鬟已经听懂了,忙解释道:“我们小姐刚刚学写字,所以……”
“刚刚学写字?”萧家鼎很是惊讶,转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那首龙飞凤舞的诗,“墙上的这首诗,是谁写的?”
丫鬟瞧了一眼,轻声道:“是……,是小姐的先生写的……”
“小姐的先生?”萧家鼎很是疑惑,“你们小姐这么大了,还请教书先生?”
“不是请的,是……,反正老爷他们不知道。”
“你们老爷不知道?”萧家鼎想起了《西厢记》的张生,这丫鬟不就是那个红娘吗?“那这个教书先生呢?”
丫鬟低头不语。
“他叫什么?什么长相?哪里人?怎么跟你们小姐认识的?”
丫鬟还是不说话。
萧家鼎皱了皱眉,道:“我问你话呢!”
“我……,我不知道……”丫鬟支支吾吾说。
“你不知道?你是你们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会不知道?”
丫鬟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萧家鼎叹了一口气,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只有叫你们老爷来,你怂恿你们小姐瞒着你们老爷私会男人,看看你们老爷会怎么处置你!”
丫鬟吓得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哆嗦着,磕头道:“我说……,求你不要告诉我们老爷。”
“你先说!”
丫鬟又哭了起来,朝着地上那具淫贼的尸体道:“先生就是他……”
萧家鼎和黄捕头、刘县令都惊呆了,萧家鼎沉声道:“这淫贼是你们小姐的教书先生?”
丫鬟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把经过说清楚!”
“在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这个人翻窗进入我们小姐的屋里,说喜欢我们小姐,想跟我们小姐好。小姐见他相貌堂堂,心里也喜欢的。可是说不能这样私通,要是真的有心,便托媒来说亲。可是那男子说他不能托媒,只能私下里跟小姐相见。但是为什么不能托媒他却怎么都不肯说。私会的时候,他还吟诗作赋,更是让小姐喜欢。小姐虽然仰慕他的才学,也跟她亲热,但是却始终不答应行夫妻之事。他也不勉强。他还教小姐写字。这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小姐不让告诉任何人。就是这样。”
“他跟你们说了他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