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拼命地摇着头,乞求着星月,求她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据说你自加入渡灵舟队以来,每日都兢兢业业,可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纰漏呢?”星月帮着把手上的针给一根一根拔下来。
春雨咬着牙坚持,星月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带来钻心的疼痛。
“确实是我的疏漏,我甘愿受罚。”
星月见春雨一直说这个,还以为自己说得太过委婉,人家没有听懂。
“有没有人指使你?或者有没有人碰过你负责收纳的纱笠?”星月干脆直接问道。
春雨先是愣了愣,随后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哭什么,有话说话!”狱卒为了讨好星月,朝着春雨吼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没有在意谁动过我的纱笠……”春雨哭诉着,真实的感情全部流露了出来。
“真的?”星月继续给她拔针。
每拔一根,她的身体就颤抖一下,痛到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出来,清水鼻涕也缓缓流出,一整个邋遢样。
“绝对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我一向认真工作,若是说我无意疏漏我也认了,可若是说我故意为之,我打死也不认。”
“倒是个硬骨头。”星月也不想再折磨她了,就算是有人故意弄坏的,那也不可能是春雨,这样做,对她自己根本没有好处,她顶多犯了个渎职之罪。
狱卒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三小姐,这女人不老实,不如让属下给她松松筋骨?”
星月白了他一眼,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便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狱卒脸上,呵斥道:“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真以为自己手里有点管事权,就能指手画脚了,给我滚!”
狱卒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出去了。
春雨此刻还被绑在木架子上,两只手自然下垂,血液顺着指尖滴滴哒哒掉落在地上,衣服上也沾染了好多。
星月心想,反正这春雨什么都不知道,再罚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省省事,先解决外面的麻烦事。
“给她上桚刑,但不必太狠,留点印记就行了,结束了带过来,让她跟我走。”说完就走到隔壁等着。
她刚退出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声,但只持续了一会儿,估计是昏过去了。
没过多久,春雨被两个狱卒给拖了出来,送到星月跟前。
星月蹲下一看,发现她已经醒了,便托起她的下巴,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请三小姐相信我。”此刻春雨已经绝望。
“行,我相信你。”
春雨压根儿没想到星月真的会相信她。
“三小姐,我……真的没有做。”
“我虽然没有让人下死手,但你的这双手基本上也废了,以后就跟着我吧,五花族还有你一口饭吃。”
春雨缓慢地从地上坐起来,呆愣愣地看着星月,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出去?
星月准备要走,见春雨没跟上,回头招手道:“走啊,怎么了,想呆在这儿一辈子?”
“啊,是,属下这就来。”春雨艰难地爬起来,跟上星月的脚步。
星月没有立即离开正义司牢房,而是来到关押苍术的地方。
这儿的环境稍微好了一点,但仍然臭气熏天,蚊虫满天飞,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苍术正背对着星月,坐在牢房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对星月的到来视若无睹。
“四叔,你把头转过来,看看我,看看我是死是活。”
“这是飞鸢的主意,与我无关。”苍术还在狡辩。
“可是飞鸢什么都没有做啊,四叔倒是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