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几天谢钧半夜离开去找她,这段时间又时不时离开京市去探班,也从来不避着狗仔什么的,恋情也已经公开,所以,是宋知出事了。
谢妈拉着谢钧的胳膊,将他带到靠墙的一排椅子上坐下,谢爸则坐到了谢钧另一边,他们一左一右,顺着他的背脊。
“钧钧,没事的,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和医生,宋知她会没事的,你不要急,我们先在这等等,等等,好不好?”
谢爸的安慰则理性的多,“你先冷静一下,你说吊威亚时出事,那有没有调查出来是有心害人,还是单纯的意外?”
谢钧的嗓子还很沙哑,但听到这里总算不再沉浸于痛苦的情绪里,分出了几分神智,“是故意的,我让人再查了。”
谢爸点点头,“那你要打起精神,后面你还要给她复仇。再说,万一她醒了,你让她一个病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谢钧垂着头坐在那,半晌,才嘶哑着开口,“可。。。。。。可是,我真的害怕。”
害怕她出事。
害怕她消失。
谢爸谢妈对视了一眼,心知这种事别人劝再多可能也没办法,只能默默陪着谢钧,希望这个女孩子尽快好起来。
前一天的纽约。
秦江言接到了电话,“秦先生,您之前提交的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报告是我们送过去还是您来拿?”
“我去拿!你们稍等一下。”
秦江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抄起车钥匙就要出去,刚到门口,被一道声音拦住了。
“哟,江言,这是要去哪玩啊?带我一起去呗。”
秦江言脚步顿住了,嬉笑道,“明彦,看你说的,去哪玩还能不带上你吗?不过这会不行,我得接待个客户。”
这个秦明彦一贯跟在他屁股后面,说是溜须拍马,又总是又那么点嘲讽的意思,他其实大概知道一点,论资排辈来说,这个人年纪比他大,又是秦二伯的儿子,自己好像也不像很行的样子,偏偏因为是秦越的儿子,在秦家的地位独一无二。
这个明彦大概是有些不甘心的,人嘛,都是复杂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秦越的儿子,你不是呢。
不说溜须拍马,就是跪舔的人也多的是,他哪里稀罕一个不真心的马屁精。
不过好歹算一大家人,他勉强给彼此一个体面。
“你看你,还接待客户,我还不知道你吗?肯定发现了哪里好玩的地方,怎么,又想着自己先偷偷去,玩腻了再跟兄弟们说是吧!”
对面油腔滑调,但秦江言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糊弄过去,谁让他以前爱玩的性子已经深入人心了,这会正经起来倒没人信了。
硬要拒绝也不是不行,但想到秦越说有人盯着他们家的事,拒绝了反倒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