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挪了挪位置:“我先睡了。”
“你困的话,先睡吧。”
她鄙夷:“不敢再上我的床了?”
“今天情况特殊。”
陆姩直接躺下:“随便你。”
酣梦中的她在半夜突然被拽起来。
窗外夜凉如水,耳边响起彭安清冷的嗓子:“走。”
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她相信他的判断。她起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怎么回事?”
彭安:“有人夜袭鹰记。”
陆姩:“我们是站在哪一边?”
彭安看她:“你觉得呢?”
当然两边都不站。
“这里是二楼,不高,我们从这里走。”彭安到窗边。
“二楼也能摔死人。”至少陆姩觉得,自己一跳,后半生就要指望别人照顾了。
“我先下去。”他单手拽住窗帘,向下一跳。同时,他的手顺着窗帘下滑,他踩到一层窗沿,两步一跃,顺利到草坪。
陆姩“呵”了一声。大弱鸡有这般身手,当初怎么被她捅了一刀?她那时可真是好运气。
彭安仰头:“下来。”
“我跳不了。”
“我接着你。”
“你行不行?”
“时间不多。”
枪声响起,第一声之后就接连不断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陆姩爬到窗户,抓着窗帘向下跳,她没有和彭安一样滑下去,吊在半空晃悠悠的。
彭安:“下来。”
“你一定要接住我。”她往下一跃,把他撞了个满怀。
他退了一步,到底是把她给抱住了。“我们走。”
陆姩:“夜袭人是杀鹰记?还是来杀我们?”
“也许都有。”
身后“砰砰砰”,一阵乱响。渐渐的,天被什么照亮。
二人趁着夜色,从后厨的货运通道出去。陆姩跟着彭安一路小跑,直至隐直林中,她回头。
有人放了火。
尤其,她和彭安住过的那间房,烧得最亮。如果他们晚一步,再逃就难了。
陆姩:“来的是什么人?”
彭安:“也许是八风堂的。听金律师说,八风堂和鹰记昨天差点干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