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帮她恶整了一个人,她真的很乐,不然也不会邀他到她家用餐了。他手里端的是她家里的碗,嘴里尝的是她亲自下厨煮的菜,能说难吃吗?不,他根本尝不过出味道,他只尝得出眼前心动的滋味。
帮她一个忙便能让她取下挂在脸上的面具,这个忙真是帮得太值得了,简直是值回票价!
“多吃一点。”姚丽言帮他夹菜。
“谢谢。”
“待会我们喝一杯,聊聊天。”
“聊天?”他还以为自己进到这间房子只有一个任务呢,原来除了劳力付出,他还可以是她的朋友……天,他居然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感到雀跃不已,真是太堕落了。
但是,开心是事实啊。
也许,他和她之间可以发展出另外一种关系。
他很期待。
用完餐之后,两人随即自饭厅移驾到客厅,电视打开著,但是两人的视线却始终没停留在电视上。
“你就不知道我有多乐!”她哈哈大笑,和工作上严谨的表现大相迳庭。
“我可以想见。”华百岳也跟著大笑,“他肯定没料到你手上居然有那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不能怪我啊,我那时候是他的秘书,他把所有的私事都丢给我处理,我想不掌握证据都难!再者,我后来陆续待在一些大老板身旁做事,出入一些私人招待所,多少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耳语。”姚丽言收敛起笑意,微醉的星眸半掩地睇著他,“谁要他老是对我不规矩?是他逼我的。”
说起庄敏中她就有一肚子气,明明长得人模人样,行为却比禽兽还不如,老是擅用私权逼人就范,就不知道以往的秘书里头,到底有几个遭他欺凌过。
“你做的一点都没错,我非常赞成你的做法。”下流胚子,确实是需要给他一点教训。
但是若是换个立场,他保证他会做出跟庄敏中一模一样的行迳。
“真的?”她突地又笑了,带著醉意笑得天真又可爱。
“嗯。”卜通、卜通。看著她的笑脸,他的心不安分地跳颤了起来。
“你真好。”又呷了一大口红酒,她随即往华百岳的怀里一倒,“我告诉你哦,其实我手上还有不利很多大老板的外遇证据哦,虽说不一定有机会派上用场,但是这一回,我真的是出了口气,爽快到了极点。”
“是吗?”他艰涩地吞了口口水。
老天,他绝对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圣人,不可能美人坐怀还不乱,他觉得头有点昏,好像撩牙快要蹦出一般,她要是再这样诱惑他,他可能就要化身为狼了。
“我没有朋友,男的朋友、女的朋友都没有,受到委屈想找人聊天时,连个对象都没有,更别提有个知己。”她躺在他的腿上,纤白的手抚上他的脸,“但是,我现在有你,觉得感觉很好。”
哦哦,难道他真的从床伴一路拔擢到知己的地位了?
“吻我。”姚丽言突道。
柔荑自他的颊慢慢地滑下他的颈项,来到了他的厚实的胸膛,逐而往下,却点到为止地退到一边。
华百岳岂能再忍受?
一把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张口封住她柔嫩的唇,大手滑入她的衣衫底下,恣意地摩挲著她似雪如脂的细滑肌肤。
她发出嘤语,似醉非醉,任由他侵城掠地。
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交叠的瞬间,她满足地发出低吟。
感觉在微凉的夜里,温热的体温是最佳的慰藉,她贪恋起人体的温度,而且严重上瘾。
父母皆在国外,进入职场之后,由于不稳定的工作状况,她没能交到半个知心好友,每个人在真正认识她之前便已经在她身上贴上了标签,所以她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有福没人共享,有难没人同当。
原本不觉得太寂寞,但是沾染上华百岳之后,她突然发觉一个人生活几乎和孤单画上了等号。
姚丽言醉眸睇著饱含氤氲欲念的他,耳边听著他低哑粗嘎的嗓音,竟也随著他的律动而沉沦。
他像是暴雨,像是疾风,带领著她的神志在大气之中飘荡著;更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放任欲火在她周身放肆蔓延。
她恍若置身于大海之中,由著他推起浪涛,震得她酥麻难耐,瞬间滔天巨浪兜头打下,彷佛要将她打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踏近死亡的临界点,像是要昏厥,像是要发狂,逼得她不由得伸出双臂企图寻找将她拉出水面的浮木,直到不可思议的快感如闪电般地贯穿全身——
她气喘吁吁,而身上的男人则带著近乎宠溺的眼神睇著她,替她拾起几络汗湿的发收拢在耳后。
她微张眼,笑得极媚,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要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