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情;我们可以这样;你明着是闻烈堂堂主的未婚妻;暗着是我南无辰的女人;这样又不会惹你爷爷生气;我们也能在一起。”
宜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现在所有的依托都寄附在南无辰身上了;何况是他说要她回闻烈堂;就算是南无辰要她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从悬崖上跳下去。
----------------------------------------------------------
旅游杂志被丢弃在垃圾桶;房间凌乱的毫无章节;床上颓废的躺着一个人;更像是一具尸体。
自那天之后他就一直待在房间从未踏出过一步;他从不知道他会这样在意一个人;她坐上摩托的一霎那他的心也瞬间抽离了身体。
真是可笑;他该好好嘲笑一下自己的;为了一个女人废寝忘食;而那个女人更确切的来说还是他的妹妹。
爷爷已经气的重回病床了;父亲也像没头的苍蝇;那日虽然对外宣布宜宝身体不适;早早的散席了;但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而且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南宫堂要人吧;只怕到时候人没要到反而碰的一鼻子灰。
宜宝…宜宝…!你到底是有什么魅力!把全家人都搞得焦头烂额!
特别是他…已经快疯了;满脑子都是她那日纯白的倩影;挥之不去的是他们在镜前那样靠近的彼此。
门外又有了骚动;闻以泽懒得动弹;见怪不怪了;这些天只要是有风吹草动堂内就会这样。
他听见门外的下属或仆人们在大声说着话;他把思绪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听;太吵了;这是他唯一的意识。
越想不去在意;越是不行;这次反而是想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滚出去!”他不耐烦的朝门口喊;但敲门声依然继续着。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青筋暴起;因为敲门声反而越来越大;他一下子跳下床;把门猛地拉开;怒骂声正要出口;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不可能…他在心里第一千次告诉自己;但那个人确实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面前;而且显得很畏惧。
“我回来了…对不起…刚才和爷爷还有叔叔都道了歉…我太冲动了…真的对不起…我没考虑到这么多…那天整天精神就都很恍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想这样说到明天早上吗?”闻以泽靠在门上打了个哈欠说。
“啊?”
“先进来吧。”闻以泽从旁让了让道;宜宝这才看清屋里的狼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再看看闻以泽也是;整个跟难民似的;胡渣已经探出了头;睡衣松松趴趴的挂在身上;一顶鸟窝头更是可以种葱了;一向最注重外表的闻以泽这是怎么了?
但她不敢多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的走进屋开始收拾屋里的狼籍。
“我没想到你能回来。”
闻以泽在她身后说着;宜宝紧张的不敢吱声。
“南无辰放你走的?”
宜宝一下子跳了起来;似乎脑袋上已经冒起了虚汗;“你知道我跟他走了?”
“嗯哼。”他拿眼角瞥她;她吓得立刻回避他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不会要惩罚我吧…”那个极端的措施;她光是想想就浑身冒汗。
闻以泽扬起一丝笑容;那或许是订婚宴后的第一个笑容;“这倒是提醒了我。”然后猛然抓过宜宝的双手把她推倒在床上;由上而下用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看着宜宝;这让宜宝的脸色由红变白;紧张的直哆嗦;嘴里一直喃喃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喊了很久嗓子都快喊哑了;却迟迟不见动静;宜宝停下叫声看着闻以泽;他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她;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珍瓷;又仿佛她会像尘埃一样一晃就消失不见。
“闻以泽…”她轻声喊着…“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哦!!!”
对方猛然惊醒;一下子松了手;宜宝从他的钳制逃脱;马上抱了被子就往沙发上飞奔;好像身后的不是人而是外星人;跑到沙发边一下子跳上去躺平了拿被子蒙住脑袋就开始使劲打呼。
过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宜宝悄悄把被子往下挪挪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另一双眼睛也正好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宜宝尴尬的笑笑然后说;“是…是你刚才自己放开我的;不能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