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摸摸妹妹的头:“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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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容闭上眼,“我再怎么着,比额娘好的,我喜欢掌控自己的生活,不像额娘,她其实最想过的是猪一般的日子。”
弘普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怎么说话的?”
惠容轻笑道:“额娘自己说的呢。”
弘普想了想:“我以后会找一个勤快又孝顺的媳妇,这样,额娘就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清闲了。”
惠容睁开眼,“可是指婚全看汗玛法的。”
弘普道:“咱家情况特殊,不需要媳妇的娘家势力多强,只要品性好的,到时,我自有办法让汗玛法指个好的。”
惠容好奇问道:“你要纳小妾吗?”
弘普皱了皱眉:“再看吧,能不要还是不要了,额娘不喜欢。不过,如果嫡妻做得不好,我就要纳侧了,总要让额娘好好享享儿孙福的。”
惠容叹气:“这是女子唯一不好的了,我若找的不合心意,却不能再换。”
弘普点头:“妹妹放心,我会好好看看京里适龄的各家小子的,而且,阿玛早就替你在寻摸了。”
惠容哼道:“不过一帮子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看出什么,没意思。”
弘普无奈:“又不能把你留在家里一辈子,只能找一个相对好点儿的。再说,这世上,哪个男子配得上我的妹妹。”
惠容噘嘴:“说这烦心事做什么,这还远呢,咱别说了。你和我说说,那天十堂叔府里的事儿调查得怎么样了?这都查了多久了?”
弘普听妹妹提到这事儿,皱紧了眉头,半晌,方冷声道:“事儿大致弄明白了,你再想不到的,居然是十堂叔的外家。”
惠容一下坐直身子,惊讶地瞪大眼看着哥哥:“没缘没故的,他们怎么倒与我们家过不去了?十堂叔知道不?”
☆、昏招
十阿哥坐在书房里;靠在椅背上;脸色铁青;双目紧闭,双眉紧皱。''。
就这样沉默了足有两刻钟;十阿哥睁开眼。
“赵嬷嬷;你当年跟着我额娘进了宫;额娘薨逝后,又跟了我;这几十年,也算辛苦。”
书房地上跪着一个六十几岁的嬷嬷;听着十阿哥一番慰劳的话,却打了个哆嗦;趴伏在地上直磕头:“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十阿哥也不看地上的老嬷嬷,只举目望着书房窗外已冒出几抹绿意的桂花树,这是她喜欢的,她曾撇着嘴说,这书房外的小花园太小,只适合放小桂花树,若不然,香味就太过浓郁……
十阿哥嘴角抽了抽,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成日嗅着虽淡却甜的桂花香,怎么瞧都是件有伤男人体面的事儿,偏不能反抗,谁叫他输了赌呢,只能由着她摆布自己的花园。
不过,自打她把这花园布置妥当,他倒真喜欢呆在书房了,至少,以前那种无法言说的烦闷却是全没有了,看着园中名家设计的景致被她使人一顿乱改,却只觉清爽,问她,她笑说,有些植物虽无害,却于他无益,还是不要栽种在他成日呆的地方为好。
看着窗前那盆已打土里钻出一个叶尖儿的不知名野草,十阿哥的嘴角又抽了抽,一棵草,偏要跟名花似的让他好生养护,他还只能听从,若不是知道她不是个胡闹的性子,他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整他了。
看着那盆中的叶尖儿,十阿哥声调平淡,仍不曾回头:“爷信你,把府里许多事儿都托给了你,平日你在府里诸般威福也由着你,毕竟,你是服侍过额娘的老人,爷乐意给你些体面,可爷这般大度体谅却让你忘了——爷才是主子。-
爷喜欢的,你才应该喜欢,爷亲近的,你就该奉承着,爷便是做错了,你也只该跟爷进言,而不是因为什么为爷好而自作主张替爷拿主意。”
地上的老嬷嬷此时额头上已磕得见了红。
“……何况,爷可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