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摆摆手:“不是我,是那个红教喇嘛,他需要孩子们纯净的灵魂之力,我可什么也没做。”
玉儿好奇道:“你需要什么?”
恶魔撑起身:“你愿意吗?和我签约,让我实现你的愿望,然后让我吃掉你的灵魂。”
玉儿打了个哆嗦,吃?这也太狠了。
“你遇到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什么不找别人?”
恶魔意兴阑珊,摆了摆手:“本来我还等着那个喇嘛用他的灵魂之力来治愈我的伤势的,可今天他的灵魂却被抢走了,我看着你们灵魂对决后,他被那些个戴黄色帽子的抢走了。唉,我真倒霉。”
玉儿莫名道:“灵魂对决?”
恶魔闭上眼:“我看着你用灵魂之力化为伤药,为那个储君包扎伤口,看着红教喇嘛扑咬你却被你躲开,那个喇嘛见伤不着你,便走了,却不想又被他的对头捉住,可惜了,那喇嘛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至此,玉儿才真正弄明白太子昏倒事件的来龙去脉。只是,太子的灵魂居然是一只小兔子。怪不得自己和丈夫说起那个梦时,太子的脸那么红,这事儿,太可乐了。
听着玉儿的笑声,恶魔睁开眼,“你笑什么?”
玉儿咯儿咯儿只顾着乐,这事儿,反差太大,对比之下想让人不乐都不成呀。这几十年,伤在太子手上的人不少吧,死了的,也不少,若说其中没有无辜之人,玉儿是不信的,曾经,太子替皇帝治理过这个偌大的帝国,他的强大是勿庸置疑的,这样一个强大狠辣的国之储君,灵魂显形后居然是无害的兔子!
不知皇帝的灵魂是什么样的?
“恶魔,人类的灵魂是按什么来区分的,为什么我国储君的灵魂是兔子?”
“人类最强的灵魂,便是像你这样,能凝实成自己身体本来的样子,已经快追赶上我全盛时的模样了;灵魂受伤后,则会变小。”恶魔说着,形体慢慢缩水,从一个二十多岁的俊美青年变成十岁左右的模样:“我伤势严重,现在,便是这样。更多的人类,灵魂如一道虚烟。你们的储君很不错,已凝成实体了。至于为什么是兔子——这受人类自身思想的影响,也许是他自己喜欢兔子,也许是他喜欢吃萝卜,也许是他喜欢伪装得像兔子一样无害,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那个不太好判断。”
玉儿看着缩小后的恶魔,觉得顺眼了不少,拉着他叭啦叭啦问了许多事儿,恶魔却也怪,居然问什么答什么,直到玉儿觉得问得满意了,方停了下来。
“你不会偷袭我吧?”
恶魔翻了个白眼:“你不欺负我,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他容易吗他,费了这么多功夫来消除这个女人的警戒心,还负责讲解许多只有老师跟学生才会说的事儿,偏她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问题要问,不答还不行,谁让他住在她的地盘呢!女人不是都喜欢俊美的男人和可爱的孩子吗?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不受他外形的影响?
玉儿听了恶魔的话,知道他这次说的是真话,满意地点头,闭眼打坐,运转起了心法。
看着缕缕生气被吸进玉儿的魂体,恶魔再一次瞪大了眼,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诊断
玉儿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与恶魔共处;却不知外界早乱成了一锅粥。
当日她在皇帝面前昏倒后;皇帝便紧急招了御医来听诊;好几个御医诊了半天,却什么也诊不出来;气得皇帝要打他们的板子;他刚应承几个孩子他们的额娘不会有事;这怎么就倒在乾清宫了?
雅尔哈齐与四个等在乾清宫的孩子围着玉儿坐在茶水间旁一个房间的榻边,又听了御医查不出什么;个个急得脸青唇紫,弘英便嚷是乌木赤的错;这一句话,倒提醒了外间的皇帝;皇帝马上传了乌木赤前来,乌木赤被侍卫夹扶到乾清宫,听了事情始末,又看了神情安恬祥和的玉儿,告诉皇帝,“贝勒夫人无碍,倒似进入了禅定的境况。”
弘英觉着乌木赤是胡扯,便要上去挠他,被弘普一把按住。
“大喇嘛,我额娘什么时候能醒?”
乌木赤苦笑:“入禅后,有几日醒的,也有几十日醒的,更有甚者好几年也不醒的,那便是少有的深度入禅。贝勒夫人心有佛性,平日又多有善举,这才能如大德高僧一般入禅,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老僧是真的不知道。”
一家子人听了这话,只恨不能扑上去咬乌木赤两口,何着,这昏倒了,还是好事?
皇帝看看目露凶光的一家子,为了不让他们犯错,挥手又让人把乌木赤夹了下去。
最后也没得着确切回复的一家子把玉儿接回了府,雅尔哈齐也不上朝了,跟皇帝告了假,日日在府里守候,因为是为救自己儿子才导致玉儿弄成现在的样子,皇帝心里愧疚,便允了雅尔哈齐所请,又让太医每日去贝勒府诊一遍,以便有不妥能及时发现。
几个孩子也要告假守着额娘,被雅尔哈齐好一通训,勒令他们继续上课,“你们额娘什么来历你们不知道?守在家里做什么?她平素最盼的是什么你们不知道?有那功夫,好好把学问学好就成。”
孩子们想想额娘的诸般神奇,倒都静下了心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每日晨昏定省时只能静静地看看睡着的额娘,却是不能如以前一般亲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