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件坏事。
在他身下承欢,她也有愉悦。他会用雨露灌溉她,令她如月下荼蘼,妖娆灿烂盛开,芬芳又娇艳。
吃晚饭的时候,白云归和画楼心不在焉,白云展如坐针毡,卢薇儿略有所思。白云灵瞧着他们又不对劲,却不敢多说什么,埋头吃饭。
晚饭才撤下去,上了甜点,易副官回来了,又给画楼带了书。
画楼让他到西边小型会客厅说话。
“……派去盯着五少爷的人说,五少爷今早就开始用钱收买海盐帮的人,让他们去找罗疏烟。下午三点的时候就找到了,五少爷给了钱,又拿出督军的名头,把罗疏烟带走,安置在五国饭店的豪华套间。还派两个临时雇来的随从跟着罗疏烟。属下已经把罗疏烟和那两个随从押解在警备厅的监狱里,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易副官恭敬请示道。
慕容画楼不禁朝玻璃缠枝纹门口望了一眼,可以看见餐厅里吃着甜点说笑的影影绰绰数人,眸子染了冰霜,声音亦冰凉:“但愿五少爷是被她所迫才救她……你亲自去审,用重刑,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五少爷帮她,不惜……”
不惜违背慕容画楼后来的话梗咽在喉,说不出口,心中已有酸楚。就算慕岑没有被张恪糟蹋,也是半岑运气好。白云展为了罗疏烟,不顾慕容半岑的仇恨,不顾画楼这些日子对他的维护与照料,执意要跟她唱反调。
哪怕她已经说出“且当我不曾识你”的话,他还是去救了罗疏烟。
画楼对他再好,都敌不过女人柔媚眼眸一抛!果然是白眼狼。
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是罗疏烟使了计谋逼迫白云展帮忙的。
倘若不是被迫,而是他心甘情愿要去英雄救美,画楼真的,不曾识他!
画楼说“用重刑”这三个字的时候,瞟了易副官一眼,让易副官心中一凛。上次审讯罗疏烟,他就因为怜香惜玉没有用重刑,被那个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夫人聪慧敏锐,也不能揭发那个女人的谎言。
所以,夫人是在警示他,同样的错误不要犯两次。
易副官叩靴,恭敬道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审出结果来。”
画楼微微笑了笑:“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打一棍,要给颗甜枣安抚一下,属下才会更加忠心耿耿。
易副官忙道多谢夫人信任。
“我让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谣言,你可着手准备了?”画楼又问道。
易副官回禀道:“已经开始了。属下遵从夫人的吩咐,先从小茶馆,小听书蓬开始传播这些谣言。等茶馆和听书蓬传遍了,便是酒楼、赌场、妓院、烟馆、舞厅;最后会通过上层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在麻将桌、宴会等场合传播出去。最多两个月,整个俞州就会都知道这件事。”
画楼颔首,易副官就是一柄上好玄铁制造的剑,只要磨得锋利,用起来特别顺手。她笑了笑:“可以慢慢来,只要在七月十五的鬼节之前传遍俞州和附近乡下地方就够了。如今才三月中旬,还是三四个月,你尽可从容。但是一定要传透!我要回趟霖城,回来大约需两个月,你要随行。这件事你托给信任的人去办……等我们回来,这个谣言要变成传说……”
易副官道是。
送走易副官,画楼见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唯有白云展坐在那里,惴惴不安望着会客厅,好似在等她。
画楼心中微动,是要主动告诉她关于罗疏烟的事情?
她走了过去,笑着问道:“怎么不去睡?”
白云展神态顿时不自在,支吾了半天,最终蹭的站起来,喃喃道:“我累了,先去睡!”
画楼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主卧,白云归洗澡尚未回来。
画楼便上去跟慕容半岑聊天。
得知他并没有被张恪糟蹋,画楼心中轻松大半,对着他眉眼的笑,也不再疑神疑鬼。她说自己三日后便要回霖城,还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学校上课。
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对他,也不觉得他是个易碎的瓷器,反而让慕容半岑开心不已,忙道:“明天正好是礼拜三,我想去上学……姐姐,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傻傻被人骗!”
画楼听着这话,觉得半岑比白云展的悟性高多了。
她现在,对白云展简直失望透顶。
拉住慕容半岑的手,画楼声音不觉欣慰:“姐姐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不会再被人骗了!可是半岑,你总不能永远靠别人保护吧?你想过学武吗?”
慕容半岑眼眸顿时亮亮的。
他想过的,可是妈不准,怕他磕了碰了。他试探的望着画楼:“我可以学武吗?从前妈说,读书人要斯文,不准我学那些……”
画楼暴汗,马上就要天下大乱,还什么读书人的斯文!那些儒家的老一套,早就应该被摈弃。
“当然可以!”画楼保证道,“不过学武很苦很累,可不比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