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没必要。被柳条抽了几下疼是疼,但是也用不着上药,等过几天它自己就消了。
可好意毕竟是好意。
洲不宁拧开铁盒,从里挖出些白色药膏,抹到了手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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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上。
不抹还好,一抹就有些沙沙的刺痛。
洲不宁皱了皱眉。
卧房里的另一个下人道:“睡吧,明天也有事要做呢。”
“行,”洲不宁把药膏放进枕头底下,把手背上的药膏涂平,道,“我吹烛了啊。”
草鱼躺平,盖好被子:“吹吧。”
洲不宁吹灭烛台,躺了下来,翻了个身。
草鱼说:“早点睡啊,明天还有活。”
洲不宁乖乖应声:“知道啦。”
他睁着眼睛,一点儿没打算睡觉。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洲不宁在默然等候。
待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洲不宁悄悄起了身,拿起身外袍,蹑手蹑脚出了门。
他披上外袍,关上卧房的门,拿起先前藏在廊下的灯笼,鬼鬼祟祟地点上火,跑出了沈府。
*
宁烬侯府。
宁侯爷看着穿着身里衣和外袍披头散发就跑进来的跟个叫花子似的洲家公子,几番无语凝噎,表情一言难尽道:“怎么一天不见,混这么惨了?”
洲不宁一路跑来,头发被夜里秋风吹得飞起四乱,跟丐帮帮主似的。他伸手理着头发,道:“别说了,我昨个儿寻思跟他坦白,结果适得其反,他嫌我是为了多要点银子在装,直接把我打冷宫去了。”
“什么打冷宫,你有点志气,你是那会被打冷宫去的嫔妃吗?”宁烬道,“他一个病秧子还能压你?自信点!要做就做后宫之主!”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好吗?谁家圣上给妃子做下人啊!行了别说这个了,你今天也跟着去上朝了吧?说了什么?”
“你果然是来打听这个的。”宁烬毫不意外,走到书案前坐下,道,“今个儿摄政王说我揍了宁和的事,朝上乱腾腾的。下朝之后他留下了几个,说了大理寺这几天的成果……我觉得那算不上什么成果的,跟没有进展差不多。”
宁烬边说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洲不宁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宁烬道:“你也知道,早些时候我怀疑我军中有奸细,也把那些奸细都抓出来了。我抓出奸细并处死后不久,秦云轩就进谏要查京中的叛国贼,前后相差没三天,大理寺怀疑这之间有什么联系,那些奸细恐怕和京中的叛国贼有关,开始从这里着手。”
“我军中奸细查出了三人,这三人家住不同,在军中的权位也各不相同,没什么交集,现在他们也还在查,还去他们所住的地方看过。”
“对了……他们还说,查过那份往来书信上的公章了,上头的质地和纹样都和洲大人以往印在折子上的公章模样分毫不差,应当就是洲大人自己的那个公章。”
洲不宁紧锁眉头,声音低低:“是我自己家出贼了么。”
“怕是如此。”宁烬道,“还有,那天摄政王把沈难清单独留下说的事情,我问过尉迟了,他也不知道,我会继续打听,等有消息了告诉你。”
“以及,这是我自己的猜想……既然是京中有高位权臣是叛国贼,且不只是一个,大理寺那边也有可能出了奸。人……恐怕他说的这些成果,也不能全信。”
洲不宁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那些混在大理寺里的叛国贼可能也混在查此案的人之中,他会说些假的,把水搅浑混淆视听?”
宁烬点头,又叹了一声,眉目阴沉,些许惆怅:“也怪我,不该那么果决地处死那几个奸细的。要是留着,你家出事就能拉过来审一审,也不至于这样了。”
“嗨,跟你有什么关系,卖国的奸细本就该杀,况且京中有人故意拦着你不让你回来呢,你留不留那几个奸细,结果都不会变的。”洲不宁道,“今日留下来听大理寺说这些的,都是哪些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