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一动,洲不宁就一把把他扯了回来。
这人一喝醉手上就没个把门的,力气大得出奇,沈难清始料未及,跌了过去,他急忙按住洲不宁身后的轿窗,稳住了身。
一低头,他跟洲不宁咫尺之遥。
只要他往下再挪个几寸,他们就能亲上了。
沈难清从未和洲不宁挨得这么近过,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心动,而是恐惧。
洲不宁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眨巴了两下清亮的醉眼,十分无辜。
沈难清痛苦闭眼。
“放手。”他说。
洲不宁还拉着他那一只手。
这醉鬼是真的不会收力,沈难清有点痛。
肯定留印了。
“我没抓你啊,”洲不宁说,“是你自己跌过来的。”
他讲不讲理!?!
沈难清几乎要到极限了,闭着眼咬牙重复:“放、手。”
洲不宁问:“你怎么不睁眼?”
沈难清快疯了:“我敢吗!?”
“你为什么不敢啊?”洲不宁乐了,“这么喜欢我啊?”
沈难清心里一哆嗦。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这事儿从洲不宁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要人命。
沈难清颤抖着眼睫,睁开了眼。
洲不宁那双笑得几乎弯起来的清亮眼睛入了他眸,将他心神掀了个地动山摇兵荒马乱。
太近了。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得沈难清几乎听不到喧嚣,听不到夜风,只听到胸腔之中一直在咚咚作响。
洲不宁在笑。
这笑却跟把刀似的,直把沈难清心头捅得血肉模糊。
风止,声停,夜深。
对方的气息声声可闻,沈难清闻到醉人的酒意。
“沈难清,”洲不宁说,“你有多喜欢我啊?”
沈难清眼眸一缩,骤然一慌。
洲不宁突然松开了他的手,按住他脖颈,将他一把按了下来。
洲不宁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