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老二家的,你在作甚?不是鸳鸯跟我汇报,我还真不知道你吃相这般难看。难道你在贾府这么多年,就学会欺负小辈吗?”随后那银发老妪,便将目光看向贾琮。
“还有琮哥儿,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嘛!何至于落此地步。”
“老祖宗,二太太此举着实过分,孙儿在院里安分守己,二太太却无端指责我偷盗其院中之物,欲强行入我院中搜查。并非孙儿无礼,我本欲请老祖宗评判是非,然二太太仗着其九省统制之兄长,执意硬闯,还望老祖宗秉公处理。””
贾母此时拿拐棍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鸳鸯见此也忙不迭上前扶住,生怕磕着碰着。
“老二家的,琮哥所言可是属实?难道当真未将我放在眼中?罢了!我即刻返回,向老爷牌位跪地禀报‘此家,我这老朽实难看管。’”
贾琮见状,也是忙上前扶住贾母的另一只胳膊,手也抚上其背。
“老祖宗,消消气,二太太进院搜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我只是不想让其这般无缘无故的去搜,总要给孙儿一个说法不是。否则今天说我偷东西了,就过来搜一番,明天饭粒撒了也要说是我偷的,那我岂不是冤的很。”
王夫人亦从适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见此情形甚是不妙,遂快步上前,一把夺过贾琮搀扶的手臂,辩白道。
“老太太,万不可轻信这片面之词。此子素日便对我与宝玉深得老太太宠爱心怀不满,早有怨恨。我初入此地,本是好言相劝,欲进去查看是否有那些物件,然此子仗着些许气力,将我带来之人尽皆打成这般模样。”
听着王夫人将那黑的说成白的,也不禁让贾琮冷哼了一声。“二太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说完就蹲在地上在那耸着鼻子,一副要哭的架势。
贾母见此也是开始共情,面色一沉,心中暗自感叹‘琮哥儿,实乃不易!自幼失恃,赦儿亦不知缘何不喜,如今这般争气考得两案首归,却仍要受此等大气。’
“琮哥儿,别哭,老祖宗给你主持公道!这府终究姓贾,不姓她王。”
“多谢老祖宗主持公道,犹如那黑夜中的一盏明灯,让孙儿不再害怕前行。”说完,便用手掩住面,生怕笑场。
此时周遭看热闹的人亦是越来越多,躲在墙角的,架人梯的,反正不一而足。连久不出内宅的三春,亦是如此。
贾母转头看向王夫人,甩开手臂上的手,厉声道:“老二家的,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快回去换身裙衫,贾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王夫人这才察觉出下身冰凉,也是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见人离开后,贾母便对着鸳鸯使了番眼色。
随即,便有一只手,攀上了贾琮的胳膊。“琮三爷,起来了,老太太给你主持公道,旁人欺不了你了。”说完便将人给扶起来,却见少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映入鸳鸯眼中,却并未出言点破。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直接告诉祖母,祖母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贾琮故作感激涕零状,低头擦着那未有丝毫眼泪的眼角说道:“谢祖母怜爱,孙儿日后定当努力,不辜负祖母的期望。”
见这边情况已然解决,三春并未上前,而是悄悄的回了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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