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尚未盈出口,便被扼杀于萌芽状态。
他捂住了她的嘴,“是我!不要叫。”
是我?谁知道这个我是谁啊?!
她看不清他的脸,身子不断挣扎着,惊慌失措。
“你……”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没有认出他来。“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叫,我就放手。”声音温柔至极,含着熨贴人心的抚慰。
俞悦眼睛蓦地瞪大。
是他!
点点头,大眼眨巴眨巴,示意她的了解。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又如何知道她在这个房间内?
心中疑云四起,疑惑重重。
“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依旧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怔怔抛出一句,“你好……”
该从何开始?这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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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淡淡的语气里全然是温婉谦恭的礼貌。
只是你好。
朦胧的夜色让他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神情,只是那蓄着盈盈秋水的双瞳闪着莹光,在黑夜中流光溢彩。
只有微微的惊慌,丝毫没有预期中的喜悦,更别提满怀的火热兴奋。
一声轻轻的问候,倒像极遇到点头之交的朋友,礼节的同时带着淡漠的疏离。
在她的心中,到底将他至于何种位置?
他眉峰突起,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床上的她,视线带着逡巡,企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爱恋,一如他的心意。
但是,徒然。
她微微上翘的菱唇含着些许尴尬,搀着细微的紧张,芙蓉笑脸却是极其的不自然。
她,恨他吗?
他亦全然察觉不到她的恨意。
无爱,亦无恨。
仿然陌路。
心微酸,有些悬浮半空的飘飘然,有着触不及实地的惊惶。
是啊!他在期望着什么?!
心中不是早已了然,她被丢上花轿成为代价新娘是身不由己,被抬进隐约山庄更是迫不得已。
她是受害者。
不过无碍,他认定的妻子只是她。
哪怕她不被隐越山庄承认,就算她不会是隐越山庄的三少夫人,但她永远是他君少逸的妻子。
这,就足够了。
思及此,心绪微扬。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出言打破一室的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