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枫直接了当道,连诱哄她的心情都没有。
苏迎荭一愣,如遭电击,完全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丈夫的口中说出,“你说——”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必便显得如此委屈,再说,这本就是如了你魂牵梦系的心愿,不是吗?”君宇枫挑眉道,眸子狰狞。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明了他想要让她做的事前,苏迎荭惶然失措,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不管她自己的心思如何,但是这些话亲耳听到从丈夫的口中说出,那便是最大的羞辱。
君宇枫快速地捂住她的嘴巴威胁道,“你想把其他人都吵来吗?这样受辱的不过是你而已!”
“你说什么?药是你下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与我何干?”他眼中的威胁让人心不断地往下沉了下去。
“跟你没有关系吗?”君宇枫眼睛一眯,面容显得诡谲儿奸诈,完全不和他儒雅的气质搭上边,“你这个淫娃荡妇,你们叔嫂勾搭,半夜不轨相聚,孤男寡女地被我抓个正着——”波澜不惊的语调好似一切已然是他看到的事实。
“住口!”苏迎荭低吼道,“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君宇枫不以为然地挑眉道,“我哪里过分?你早时被人强暴而有的孽种,我都没有介怀,更加没有嫌弃你不洁的身子,我那么包容,哪里过分?再说,难道他不是你心中所想所爱?今天我不过成全你罢了!只要你替我生下孩子,以后总是会有你的好处。”
“君宇枫!我是你的妻子!”她冷声提醒道,声音里有些绝望。那件事情是她今生最沉痛的创伤。
恍惚间,旧日的事情再次在脑海中闪过。
无人的荒野,被一个蒙面的未明男子欺凌,不管她怎么求救呼喊,都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其后她隐瞒着,心中忐忑,不想三个月后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她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打掉腹中的胎儿,可是那孩子就像是吃定她般,牢牢地附在她身上,任她却也难以打落。
后来,丈夫还是发现了,可是让她惊讶的是他居然丝毫都不嫌弃,还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仍然忘不了那一天他抱着她说,“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愿意接受,因为那是你的孩子,而我——我爱你!所以我也爱你的孩子,我们一起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们好好地养育他,给他最好的一切,将他培育成人,好吗?”
那一天,她感动的哭得淅沥哗啦,久不见阳光的心隐约感受到了温温的暖意,好似闻到的幸福的气息——
可今时今日,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真的是当时那个柔情似水地将她捧在手心的男子吗?
她也还记得在之后的一个月中,他细心地照料她,不断地帮她进补身子。
可惜天意弄人,当她微微安心地放松了心情,久久打不掉的孩子却因为一次小小的碰撞而失去。
自从没有了孩子,他又变得如同以前一般的冷漠,两人间又是形同陌路,虽然在人前,他们依旧是最好的佳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又有谁能够了解这其中难解的苦涩。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有,她甚至怀疑,他对她的好,完全是我要她腹中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按照常理说,他是不该是十分厌恶唾弃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的吗?
或许他——
或许什么?苏迎荭蓦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居然而变,身形摇摇欲坠。
君宇枫则不理会她抗拒,态度强势地命令道,“上床去!”
“……”她沉默以对,自己陷入自己的猜测中,握紧的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肉中。真的是那样吗?
见她不说话,君宇枫再道,“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难道还会害羞吗?”
“你——”苏迎荭蓦地抬头,看着的是他狰狞的面容,心迅速地沉入谷底,“那一天那个蒙面人——”
“什么?”君宇枫一愣,眸子闪过一丝狼狈。
”那个人是你叫过来的……“苏迎荭艰难地咽着口水,”是不是?那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对不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相对于她的激动,他回答的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歉意之感。
“是吗?”她不信,眸光紧紧地锁着他,好似非要得到一个答复。她嘴中嗫嚅着,“那一天——”
那一天是他叫她去庵里上香的,那一天只有他知道她身在何处,那一天他说好陪她一起,却又无辜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