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宋宜春更是怒恼,正要喝斥那些身边服侍的人,在心中暗暗叹气的陶器重却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国公爷,大事要紧!您这些天不在家,京都发生了很多事……”
宋宜春果然就借着台滚了下来,和陶器重去了书房。
只是没有站稳。他已阴着脸道:“这样下去不成!得想得办法收拾收拾宋墨!”
陶器重吓了一大跳。小声提醒宋宜春:“世子爷如今已天子近臣,只怕有些不宜……”
“越是不宜,越要做。”宋宜春眼中闪过阴鹜,他喃喃地道。“只是。从什么地方下手好呢?得让他行先了圣心才是……没有了皇上的庇护。我看他还能凭什么嚣张?”
宋宜春说了几个点子:“明升暗降,求皇上给他一份前程,把他调出京都……或者是让他殿前失仪。惹事得皇上心中生厌……”
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主意,就算是一时拿捏住了宋墨,保不准宋墨缓过气来,会做出更残酷的报复。
陶器重不由得苦笑,低声提醒他道:“若是传出父虐子的传闻,也不太好!”
宋宜春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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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院的宋墨嘴巴抿得紧紧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凛冽,让路上的仆妇一阵慌乱,纷纷避到了一旁。而宋墨直到进了颐志堂,这才阴郁地开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前军都督府掌印都督的!”
他的话提醒了窦昭。
上一世,英国公府在蒋氏去世之后就每况愈下,到辽王登基时,已被闲赋在家,这也可能是辽王之所以能毫无顾忌地褫了英国公府爵位,将英国公府当成枪头鸟震慑勋贵之家的原因之一。
可见宋宜春这个人能力有限。
她问宋墨:“长兴侯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宋墨不屑地道:“想来他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再次帮父亲做媒,一是为了挽回些许的面子,二也是想试探我到底有几分手腕,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少不得要给个教训他!”
窦昭有点担心。
宋墨安慰她:“大家不过是互相试试,颇此都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伤筋动骨的。”
窦昭只能叮嘱他小心。
但刚才的旖旎气氛却没了。
宋墨叫了严朝卿过来议事。
窦昭暗暗松了口气。
宋墨还是太年轻,不适宜太过放纵。
到了晚间,她的小日子来了。
宋墨则掩饰失望。
窦昭心情复杂。
她早打定了主意,这一世她要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
可他们要做的事太多了,孩子晚点来,他们的准备也就更充分一些,所以她使了些手段。但现在看到宋墨这个样子,她心里又很是忐忑。
要不,就顺其自然好吧?
宋墨很快收敛了情绪,不住地安慰她:“说不定下次就能怀上呢!”
窦昭的笑容怎么着也透着几分勉强。
宋墨暗暗自责。
是子嗣重要还是窦昭重要?
不是因为孩子是窦昭生的,所以他才会殷勤地期盼吗?
若是因此而让窦昭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