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们在一起也就一个月,比如边准确实是贺时允的粉丝,比如是边准追的贺时允。
“好神奇哦,”文池与感慨道,“我以为贺老师是性冷淡呢。”
“连拍片都不脱裤子的。”
聊得开了,文池与也口无遮拦起来:“我之前想睡贺老师都睡不到。”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贺时允把洗好的青枣端上来,对文池与说道。
文池与立马噤声,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憨笑:“开玩笑开玩笑。”
本想再待一会儿,文池与的电话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特地等了几十秒才接,装作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做什么。”
文池与丢了颗青枣在嘴里,“柚子?给别人了,怎么,你以为只能给你啊。”
过了会儿,文池与站起身,对着电话那边骂道:“谢祎你是不是有病?”说完,忿忿地挂了电话。
贺时允抬头看他,文池与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脸都青了:“妈的神经病,他说他在何恪床上!”
“何恪?”
“就是谢祎前男友。”
看着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去捉奸的文池与,贺时允问:“你做什么,打算去坏了人家的好事?”
“这必须坏啊!”文池与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贺时允轻轻挑了挑眉,身子一歪倒在边准腿上。
“他就这样,嘴比脑子快,但人挺好的。”
刘海被轻轻拨开,头顶传来的声音轻柔:“知道。”
边准之前跟踪过文池与三天,这三天有一天是在宵光拍片,有一天是在咖啡馆和朋友聊天,声音很大,聊的话题全都关于一个纹身师,最后一天在一家纹身店待到了晚上十一点,人家都关店了,他还巴巴地跟在后面。
贺时允是在解释刚刚文池与那句不过脑子的话,边准也知道文池与是在口嗨,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某人在捉奸路上还发来一条消息:
——我突然想起来,有次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旁边有人,那人是不是就是边准?你俩那时候就搞上了?!
搞上了?这说得多难听。
——对。
贺时允放下手机,望向天花板,忽然说道:“边准,要过年了。”
“嗯。”边准的手覆在贺时允的脸上,掌心温热,像是窗户上起的白雾。
“你会回家吗?”
“不会。”边准回答得很快。
虽然边准没有明说过,但贺时允觉得边准这样差不多已经算是和家里决裂了,回家过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去哪里玩吗?”贺时允问。
“都可以。”
边准只想待在贺时允身边,所以只要和贺时允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边准又撩了撩贺时允的刘海,两人四目相对,边准弯下腰,手穿过贺时允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时,贺时允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十点半。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