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有点小,四条腿只能互相交叠在一起。
“怕死啊!谁不怕死?但我愿意陪你生同衾,死同穴。”
寒铁衣摇头道:“这不现实,咱俩认识才多少天?你这说的是孩子话。”
张璇没有直接应答,而是悠悠唱出了心中的诗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念罢诗句,张璇又说道:“寒哥哥,暮雪这名字真好听,不妨以后你就叫我暮雪吧?”
听罢诗词,寒铁衣眼中已经噙满泪花,托住张璇两腋跳出水来,说道:“五月初五下夜,即初六零时,你到梨窝村山神庙谷底找我,真能与我生死相依,这名字便是你的了。”
“我又不离开你,咱一起同去不就得了?”张璇拿了干毛巾,先帮寒铁衣擦了擦湿头发,再擦自己的一头青丝。
穿戴好衣服,寒铁衣抬起双手拢了拢这个朝代的长袖,说道:“你先睡吧!我出去遛达遛达。”
张璇挽住寒铁衣手臂:“都说我帮你出主意,怎能少了我?”
“我去幽会另一个女孩子,你能帮我出什么主意?”
“可以的,她要是不懂得帮你排忧解难,我来教她。”
两人拉实面罩,纵上屋顶,并没有一去几千里,而是就坐在檐梁上,背靠背仰望星空。
寒铁衣说:“我可以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看你能顽皮多久?”
张璇手捂面罩打了个哈欠:“跟你疯了那么多天,确实困了,要不你抱我,让我睡一会儿?”
这里是皇宫内苑,就两句话时间,四个角落,如流星疾射,各抄过来两个暗卫。他们还未从飘行中落到瓦面,寒铁衣已经举起了一块牌子,有人接了,就着灯笼翻看,两息之间,当即递还,拱手离去。
“什么宝贝那么神奇啊?”坐在寒铁衣腿上的张璇,讨过牌子来瞧,就见一面刻着‘勿扰’,另一面雕着‘大同皇帝亲令’!
“寒哥哥,原来你是大官啊?那我不是真的梦想成真了?”
“快睡吧!去梦里做你的美梦,我可不是官,这牌子是路上捡到的。”
张璇伸手刮着寒铁衣的鼻梁骨道:“你运气真好,捡到牌子的人怎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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