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头看着那颗守宫砂依旧在。
此时杜谆娘抹了把眼泪,声音染了浓重的鼻音,“如此也好,我家小姐还如此年轻,怎可一辈子都搭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上?不值当!”
“嗯。”晏雪初乖巧地点了头。
这时某个老男人刚从大牢走出来,蓦然打了个喷嚏。
冷旭见此,立马道:“王爷,天越发凉了,其实王妃那儿有罗阳保护,您不必……”
然而赫连珏抬手打断他的话。
“那个丫头在他的保护下,可没少出岔子。”赫连珏冷然说道,眼下纵然没什么危险,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多时,衙役牵来两匹马,他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晏雪初为杜谆娘把了脉,又叮嘱道:“谆娘,再有几个月孩子就要降生,在此之前你多走动是好事,但不能过于操劳,地里的农活就让你婆母和李轶去干。”
“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便雇个人来。”
话说着,晏雪初就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还剩点银子,多少能让谆娘减轻点压力。
她把荷包塞到杜谆娘手里,“这是我攒的,你得收下。”
“别,还是小姐你自己留着吧。”杜谆娘推辞。
“不成,你拿着。”晏雪初态度强硬,“虽然不多,你留着傍身也好,况且到时孩子出生,也能用得着。”
她把荷包摁在杜谆娘手里,不让她还给自己。
就在这时,晏雪初看到杜谆娘的手腕似乎有一道淤青。
杜谆娘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弯唇笑道,“小姐的一番心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谆娘。”晏雪初皱眉,当即抓住她的手,将袖口撸上前一截,只见女人的手腕的确是有一道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
她冷着脸问。
谆娘没看晏雪初的双眼,只是解释,“这是干活时不小心撞到的。”
“真的?”
“是真的。”谆娘将袖口放下,微微笑道,“干活嘛,难免有磕碰的时候。”
晏雪初半信半疑,盯着杜谆娘的脸看了一会儿,她一个劲的说没事,让她别担心。
虽然杜谆娘这么说,但晏雪初还是存了一分疑心。
究竟是干了什么活儿,才会在手腕上撞出了淤青?
未时刚过,晏雪初带着罗阳便要离开,因为她得赶在天黑前回到玄幽虫谷。
“晏姐姐。”
李花小跑过来抱住了晏雪初的腿,她仰起小脑瓜,大眼扑闪的望着她,声音软糯道,“别走好不好?”
每次姐姐一走,就要等好久好久才能见到……
晏雪初蹲下身,把小丫头拉到自己跟前,“姐姐下次来,你得乖乖听阿娘和姐姐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李花似懂非懂的点头。
“乖。”她摸了摸李花的头顶,“下次姐姐给你带绿豆糕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