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就是想让自己死在那场刺杀里。
冷旭拿出一个长方体的小木盒,将上面的盖子滑开,展示出里面的玉簪。
“王爷还说此物是王妃你的,如今也该物归原主。”
听荷上前将小木盒接过,旋即呈给晏雪初。
她拿起那支玉簪,云纹形状的白玉簪子,簪身上还有一条不轻易看出来的细微裂痕。
“这……的确是我的那支簪子。”
红润的唇角逐渐绽开笑意,这支簪子在赫连珏那儿许久,本来晏雪初都觉得他要失言。
没想到,他总算舍得把玉簪归还给她。
她将玉簪仔细收好,至于薛恒,她本不想留着的,但冷旭却只严肃道:“属下只奉命行事,其他的,还是王妃自己同王爷讲。”
“……”晏雪初哑口无言。
最后他把人留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流云苑。
没有办法,晏雪初就只好让听荷带薛恒先在流云苑住下。
而这厢,皇宫。
御书房内。
宣治帝赫连瑞眉头紧锁着翻看着账本,每一笔收入都有着明确的记录,可这些银两最后流入何处,便有待查明。
身穿玄色龙袍的赫连瑞,怒不可遏的合上账本,心底压着一团火。
“边疆将士为了北昭奋勇杀敌,用生命代价护佑我们北昭,可这些朝廷的蛀虫倒好,用劣质兵器替换,中饱私囊。”
“好,真是好得很!”
赫连瑞沉着脸,大掌怒拍着桌案,整间御书房都跟着抖上三抖。
李德福在身旁低声的劝道:“陛下,这些人胆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他们的背后若非有背景强大之人,怎敢如此啊?”
赫连瑞冷哼。
这背后牵扯甚广,且又盘根已久。
眼下空有证据,却没有人证,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阿珏,继续查下去,必须要将这幕后主使者以及参与此案的人,都揪出来。”
“微臣遵命。”赫连珏道:“安阳城的那座铁矿,微臣已经命人看管起来。”
“安阳城的县令是何人?那里出现了铁矿,甚至都被人给私自开采都不知道。”赫连瑞面含怒气,立马叫喊着李德福。
“李德福立马拟旨将安阳城的县令罢官,在他的管辖之下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此人留着还能有什么用处?”
宣治帝气急败坏。
“诺。”
李德福垂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