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当初为何不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殿下呢?让殿下误会,白白受了这许多苦。”
灵川抚弄着阿宝的头发:“你都告诉他了?”
“是,大人对王爷和殿下有恩,不应该让殿下误会下去,我看得出来,殿下对大人是有情的,有情人不该相互误解。”
灵川站起来:“夫人慎言,谁是有情人?我是靖国的祭司,不会跟任何人有情。”
荥朱忙欠身:“大人恕罪,是我失言了。”
“夫人和阿宝此次回来,有何打算?”
“殿下为王爷重新修缮了墓穴,祭拜完王爷,我就带着阿宝回南部,这里的纷争,我不会再让阿宝沾染半分。”
灵川点头,靖国还有一场更大更汹涌的阴谋,注定不会安稳,在风雨平息之前,远离皇城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几日,荥朱母子要离开了,临走前,荥朱取出一对银镯,是当年柏宁一周岁生日时,柏崇母亲赏赐的那对。
“这是当年贵妃娘娘赏的,据说是贵妃的母亲留给她的,请殿下收下吧。”
柏崇未接:“既是母亲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贵妃娘娘的祝福,荥朱已经得到了,王爷虽然早逝,可这辈子他和我同心同德,最后时刻,把活着的机会让给了我,我已经满足了,殿下收着这对镯子吧,希望殿下能和喜欢的人同心同德,吉祥如意。”
一对银镯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柏崇接过镯子,目送着她们母子走远。
晚上来到摘星楼,灵川正在翻看姑姑留下来的札记。柏崇端起桌上的参茶,用勺子搅了搅,敲敲桌子。
“茶都凉了,凉了就没有药效了,快喝了罢。”
灵川皱了皱眉头,端过茶小口小口喝完。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年的事你都清楚,还来问我做什么?”灵川仍然盯着书卷。
“不是那样的,荥朱都告诉我了,你是原本打算救我的。”
“事情很简单,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想帮柏巉,所以捏造了那个预言,让你被逐出京城,让你母亲和舅父死于非命。”
柏崇摇头:“那你为何要去我舅父府中报信?”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端平王全家被株连,让他早做准备。”
柏崇捏紧拳头:“这么说,你真的爱柏巉?”
“是。”
“你看着我回答!”柏崇逼近,一把握住他的腰,使劲摇晃。
“嗯。。。。。。”灵川难耐地哼了一声,面上泛起红,身子软着倒在柏崇怀里,额上水淋淋的。
太医说过,他的病,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犯。
“走开,你滚出去。”他一边渴望男人的怀抱,一边拒绝和柏崇亲密接触,难受得浑身颤抖。
“别怕,我帮你纾解。”柏崇不肯放开他,抱着他放到榻上,灵川突然抽出柏崇腰间的短刀,一把扎在自己大腿上,柏崇赶紧阻止,可刀已经扎进大腿一寸,扎破了血管,鲜血直流。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扎这么狠!”柏崇拔出刀,摁着他的腿,撕下自己的衣襟扎紧伤口。“来人,宣太医!”
“不要,你要太医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么?”灵川别过脸,眼泪落下来,打在柏崇手上。
疼痛只能缓解一时,很快,灵川又难受起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水淋淋的,柏崇伸手在他里面摸了摸,也是水淋淋的。他伸着双臂攀上柏崇的脖子,很快又放开,像触了电一样,躲到床角里,缩成一团流眼泪,发出猫儿似的哼唧声。
柏崇心疼,把他捞过来,脱他的衣服,脸上被他抓了一把。
“你干什么!别碰我!”他奋力挣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