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空之上,宋钟所搭乘的客机正平稳地向着大熊国的方向徐徐驶入。
机舱内,柔和的灯光倾洒而下,营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乘客们或是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憩,或是沉浸在手中书籍的世界里,各得其所。
而此时的宋钟,刚刚结束了一场沉浸于《生死不灭经》的修炼,周身那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还未完全消散。
他微微抬手,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略显陈旧却被摩挲得边角圆润的红色小本子,封皮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热。
宋钟轻轻翻开本子,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这安静的机舱内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如隼,快速扫视着页面,不多时,便精准地找到了“卫宴晨”三个字旁标注着数字“11”的那一行。
他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红笔,那鲜艳欲滴的红色笔头仿若凝聚着他满腔的仇恨,在“卫宴晨”的名字上重重地、缓缓地圈了起来,每一圈都好似在宣泄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痛苦与恨意。
刹那间,女儿那惨死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汹涌的恨意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怎样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啊!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要用这双手将那些伤害女儿的仇人狠狠碾碎。
他心中对卫宴晨等人的憎恶,如同燃烧的业火,足以焚毁一切阻挡在他复仇之路上的障碍。
此时,飞机外的云层如同一层层绵密的纱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微光,而机舱内的静谧却即将被一场惊涛骇浪彻底打破。
与此同时,东正盟针对宋钟的空中绝杀已然布局完毕。
在大熊国东正盟总部,一间粗犷豪迈的大厅里,鲍里斯·沃尔科夫仿若一头被激怒的暴怒棕熊,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他身材魁梧壮硕,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跟着微微一颤,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那坚实的脚步声,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安德烈·米哈伊洛夫紧跟其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盟主,密支的军火市场如今乱成一锅粥,咱们之前谈好的好多订单都黄了,客户们被吓得不轻,纷纷撤单。那神秘势力把五大家族和军阀战部一锅端,明显是要清理门户,接下来保不准就轮到咱们!本想着暂时韬光养晦,可如今这宋钟又三番五次挑衅,若不除之,后患无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可那汗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眼神中满是对东正盟未来的担忧。
鲍里斯·沃尔科夫猛地转身,眼神中仿若能喷出熊熊烈火,他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内心虽有一瞬的挣扎,但很快被怒火淹没。
这“雷霆怒”导弹可是东正盟耗费无数心血、投入海量资源秘密研制的杀手锏,本想留作应对生死存亡的大危机,如今却要提前动用。
要知道,为了研制这枚导弹,东正盟召集了各方顶尖的科研人才,从设计图纸到寻找稀有材料,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在一次模拟试验中,仅仅是导弹的尾焰爆发,就将试验场周边数里的植被烤焦,威力可见一斑。
可一想到宋钟先是覆灭了自家扶持的白家,斩断一条臂膀,又在米国把黑手党搅得鸡犬不宁,如今还大摇大摆地朝着大熊国飞来,根本没把东正盟放在眼里,他便咬咬牙,决然道:“怕什么?我东正盟还能被这藏头露尾的的家伙吓倒?安德烈,传令下去,集结兄弟们,加强防备,把咱们的部位守得固若金汤。同时,启动咱们秘密研制的‘雷霆怒’导弹计划,我要让他宋钟有来无回!”
“盟主,这‘雷霆怒’可是咱们压箱底的宝贝,动用它会不会……”
安德烈·米哈伊洛夫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次必须给宋钟一个狠狠的教训,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惹我东正盟,只有死路一条!”
鲍里斯·沃尔科夫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决绝。
飞机上,机长像往常一样专注地盯着仪表盘,突然,仪器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他眉头紧锁,迅速扫视各项数据,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这警报……”
副机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机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疑惑:“我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难道是恐怖分子?可这也只太离谱了,怎么会有导弹袭击民用客机?”
很快,警报声惊醒了所有乘客,机舱内瞬间乱作一团。
有人惊慌失措地呼喊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绝望地呢喃:“天呐,我们不会要死了吧!”
有的乘客抱紧身边的亲人,身体瑟瑟发抖,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未知的恐惧;有的则瘫软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已经被吓丢了半条命;还有人慌乱地起身,四处寻找空乘人员,却在拥挤的过道中撞来撞去,无果而终。
一位年轻的母亲,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贝不怕,妈妈在这儿。”
可她自己的声音却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