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申屠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昨日就不应该救你。”
申屠凌低头看着那软若无骨的手,随即便要甩开,却被她抓得很紧,“王爷如今的武功可在我之下,如果我用强的话,王爷的面具……”
“我一人用午膳无聊,故而想让王爷作陪。”玉汝恒在说话间,自顾地将申屠凌的手握了起来,拉着他起身。
申屠凌冷哼一声,“本王在忙,没空理会你。”
“王爷难道不幼稚?”玉汝恒收起手反驳道。
玉汝恒将申屠凌手中的朱笔直接夺了过来,而申屠凌不过是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拿了一支,玉汝恒见他这是跟自己杠上了,随即便抬起手,要摘下他的面具,他被惹恼,抬眸冷视着她,“你何时变得如此幼稚?”
申屠凌起先还有些排斥,后来便不甚在意,古嬷嬷不一会便端来了午膳,摆膳之后便退了出去。
申屠凌依旧无视着玉汝恒,而她却表现得甚是淡然,只是在他咳嗽的时候,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恩。”古嬷嬷看出了玉汝恒的心思,侧眸又看到书案上的参汤已经喝完,这才勉强地应道,转身便退了出去。
“古嬷嬷可是愿意给我备些午膳?”玉汝恒听古嬷嬷如此说,低声询问道。
古嬷嬷低声道,“王爷,您今儿个连早膳都未用,如今已经是晌午,你身子怎能受得住?”
“待会。”申屠凌头也未抬,不过是淡淡地开口。
古嬷嬷垂首走了进来,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低声道,“王爷,可是备膳?”
待晌午时,玉汝恒依旧站在他的身旁,而申屠凌不为所动。
司徒墨离侧眸,歪着头看着他便这样离开,耸了耸肩,弯腰摘下一朵牡丹花,轻嗅了一下,“开得倒是鲜艳,不过,这牡丹花如此娇嫩,应当用一些白狐的血灌溉,才会开得更夺目。”
云景行渐渐地转身,清冷的双眸犹如沉寂千年的死潭,不过是缓缓地自他身旁越过,并未回答。
“朋友。”司徒墨离回答地甚是爽快。
云景行抬眸看着远方,“离世子呢?”
“景帝对小玉子是何心思?”司徒墨离抬眸看着云景行隐藏与面纱下的侧脸。
“请讲。”云景行语气淡淡,不疏远也不亲近。
待行至他的身侧,收起折扇,笑得甚是不羁,“本世子有一事想问,不知景帝可愿解惑?”
司徒墨离轻松惬意地行至厅堂,便看见云景行正立在牡丹园内,身姿卓然,俊美飘逸,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他微微挑眉,怪不得小玉子对他如此倾心,这超凡脱俗的气质,任谁看了都不由得驻足,他低头看了自个一眼,理了理衣衫,想着自己也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勾唇一笑,摇晃着折扇便向云景行走去。
申屠凌见玉汝恒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不再多言,而是继续盯着书案,不去理会。
玉汝恒见他说罢之后,又咳嗽了两声,不由得觉得此人还真是倔强,只是,她向来不喜欠人情,即便要走,也要等他身子痊愈才可。
“本王有事要忙。”申屠凌语气冷硬,显然是不愿与玉汝恒多言。
玉汝恒见他如此,莞尔一笑,“那王爷就当我闲来无事,在王爷这处闲坐。”
“昨日不是亲了你?如此就当是报答。”申屠凌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正她都不当回事,他有何害羞的?
“是吗?”玉汝恒盯着他看着,而他却未再看她一眼。
申屠凌冷声道,“你昨日已经报恩了。”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低声道,“今儿个我会一直待在王爷跟前,王爷昨日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报恩才是。”
申屠凌闷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便将那参汤端了过来,仰头一口气喝下,接着又塞回她的手中,“好了,你可以走了。”
“王爷别忘了我可是将你的身子看光,王爷昨日对我做了什么?难道王爷忘记了?”玉汝恒并未有任何的不妥,反倒是语气平稳地说着明明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本王喝不喝与你有何干系?”申屠凌抬眸对上她的双眸,冷喝道。
玉汝恒见他如此,抬手夺过他手中的朱笔,“将参汤喝了。”
“随便。”申屠凌一面咳嗽着,一面又坐下,执起朱笔继续看着奏折。
玉汝恒见他如此激动,不禁问道,“王爷难道不想我回去?”
“就这样认输了?”申屠凌眸光一冷,也不看她双手捧着参汤,猛地起身,因着动作幅度有些大,剧烈地咳嗽起来。
“正是。”玉汝恒点头应道。
申屠凌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