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连忙疾步绕过正堂行至门口,待看见负手而立与门外的男子时,连忙恭敬一礼,“微臣参见王爷。”
“进去再说。”来人便是云霄阳,俊朗的容颜透着几分的阴鸷,越发地看着冷冽。
他抬步向内,知县恭敬地在一旁引路,二人步入花厅,知县便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爷,此事恐怕有诈。”知县连忙禀报道。
“你知晓如何解决?”云霄阳自然知晓此事是云霄寒从中作梗,不过,如今此事已经传扬出去,外面的百姓,乃至京城内都说是他派人刺杀景帝,他听闻此事之后,这才赶来。
“景帝只给了微臣三日期限,如今已经过去一日,微臣还是没有头绪。”这知县并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晓如今的形势很不利,更重要的是,既然阳王亲自前来,必定想到了解决之法,他即便有想法,也要装作不知。
云霄阳微微点头,“寻几个替罪羊,将此事顶下来。”
“微臣明白。”知县顿时松了口气,此事倒不难办,“只是,微臣担心,到时候景帝看出些什么。”
“你早已经被他看穿。”云霄阳冷笑一声,“你自己却不知。”
知县明显一愣呆愣,却不知晓为何被看出的,不过,眼下重要的是要将此事摆平。
云霄阳起身,“此事,等本王处理了云景行之后,再慢慢地同云霄寒算。”
“小玉子,陪本世子一同歇息不好吗?”司徒墨离挡在玉汝恒的面前,脸上染上了几分的哀伤。
玉汝恒不为所动,“既然离世子伤势已好,我自然是要一个睡的。”
“你半夜不是还要去陪景帝?”司徒墨离说着便拽着玉汝恒的衣袖,“所以,歇在本世子这处,不是更好?”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哪里好了?她不动声色地越过他向前走去,可是,司徒墨离哪里肯放过,连忙上前勾肩搭背道,“小玉子,你我都是男子,虽然你并非完璧,但也是男子,你我歇在一处,又有何不可?”
玉汝恒见他笑得一脸的痞气,细长的双眸微微一动,白皙如玉的容颜透着淡淡地光晕,盯着他看了半晌,“我也可以同景帝歇着。”
司徒墨离自然不肯,非但不行,还要防着那个云景行,免得被他捷足先登,连忙拖着玉汝恒,“你我可是至交,你跟他是什么?”
玉汝恒想想也是,不过看着司徒墨离那眼神中的不怀好意,她随即转身向外走去,“今夜我想一个人待着。”
司徒墨离却跟着她向外走,“既然你不喜欢歇在本世子这处,那本世子便随你歇在你那处。”
玉汝恒冷哼一声,“随便。”
司徒墨离笑得越发地开怀,他现在就要无时无刻地跟在她的身边,将自己当成狗皮膏药,死皮赖脸地黏在她的身上,让她甩都甩不下来。
玉汝恒倘若知晓他如今的心思,必定会一脚将他踹走,她俨然不知,自己遇到了一个多么难缠的人,比起申屠凌大胆直白,他更多的是耐心。
玉汝恒觉得司徒墨离很奇怪,可是,看着他如从前那般,当即便到了云景行右边的客房,而司徒墨离的客房则是在云景行左边。
千瑾辰看着司徒墨离跟在玉汝恒的身旁,莫名地生出了一丝不解,他总觉得这离世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汝恒抬步入了客房,简单地洗漱之后,前去屏风后换了一身常服,便行至床榻上歇着,待司徒墨离兴高采烈地自屏风后出来,便看见玉汝恒已经将帷幔放下,径自睡去。
司徒墨离脚步生风地掀开帷幔,刚要躺下,却被玉汝恒一脚踢了出来,“要么睡地板,要么睡软榻。”
司徒墨离一瘸一拐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帷幔下勾勒出来的曼妙身姿,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要趴在软榻上,一咬牙,又重新行至床榻旁,一屁股坐下,接着躺在地毯上,双手环胸,闭着双眸,这样也算是同榻而眠了吧。
玉汝恒未料到他竟然会如此,秀眉微微一蹙,如今的天气已近深秋,即便青石地板上扑了毛茸茸的地毯,可是,依旧是是寒气袭人,他中毒刚刚痊愈,躺上一晚,必定会感染风寒。
若是从前,她本能硬下心肠不去管他,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的确帮了自己许多,随即冷声道,“上来吧。”
司徒墨离猛地睁开双眸,笑嘻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溜烟便爬上了床榻,接着将锦被扯起,盖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是侧着身子,面对着她,俊雅的容颜噙着淡淡地笑容,玉汝恒觉得,云霄阳下的毒定然是毒坏了他的脑子,她总觉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司徒墨离倘若知晓玉汝恒此刻的心思,必定会吐血不止。
天未亮,玉汝恒才从云景行那处回来,司徒墨离裹着锦被盯着她上了床榻,他将自己的锦被掀开,裹在了她的身上,“你再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