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申屠尊暗中是不是有来往,还是说云轻就是申屠尊派来的人呢?
他抬眸看向玉汝恒,将自己的怀疑记在了心中,此事他定然要查清楚,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玉汝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心头就像是被狠狠的碾过,可是,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云轻绝对不会如此做,绝对不会。
玉汝恒陷入了沉思,直至许久之后,魅影走了进来,见她脸色阴郁,低声道,“暗帝有何吩咐?”
“你当时寻到云轻的尸体,可有检查过?”玉汝恒的语气依旧低沉。
魅影眉梢微动,垂首道,“检查过。”
“说来听听。”玉汝恒知晓魅影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会出任何的纰漏,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透着古怪。
“属下亲自检查了他的身体,只看见他的右手臂上刺着一朵纯白的莲花,花瓣有一个‘嫣’字。”魅影抬眸看向玉汝恒,见她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低声道,“暗帝,您是在怀疑属下的办事能力?”
“你看这个。”玉汝恒蓦然地从司徒墨离的手中将黎穆染传来的密函递给了他。
魅影双手接过,翻开看罢之后,双眸冷沉,“这怎么可能他?属下肯定他已经死了。”
玉汝恒冷笑一声,“这世上有许多离奇之事,倘若不是我亲身经历过,自然也不会相信,我知晓你定然不会说谎,那么问题出现在何处呢?”
魅影收起密函,“当年,穆王的确遇伏,倘若不是他手下的丝竹、松竹二人拼死护主,穆王极有可能惨遭毒手。”
“那黎绯与云轻当真一同出现在皇宫?”玉汝恒冷声问道。
“这……”魅影随即单膝跪下,“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当初属下奉命离宫,亲眼所见。”
“你为何不早对我说?”玉汝恒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
“当时情形特殊,属下怕看错,故而派人暗中跟踪,后来皇城被破,申屠尊闯入了皇宫,属下派去的人也不知所踪,此事便一直搁置如今,后来属下发现了云轻的尸体,便也未再提起。”魅影知晓当初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此事是属下疏忽,还请暗帝降罪!”
玉汝恒一手撑着一旁的几案,一手背在身后,指甲亦是嵌入了掌心,她重重地吐了口气,“盯着黎绯,我一定要将他逼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云轻。”
“是。”魅影也未料到事情竟然如此地严重,随即起身退了出去。
千瑾辰立在屋外,看着魅影脸上带着嗜血的冷意,抬步踏出了宅院。
屋内再一次地陷入了寂静,玉汝恒慢悠悠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手扶着眉心,一手搭在扶手上,他们初见时是那样的美好,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他是那样的懂她,是那样对她呵护备至,宽宏包容,他总是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总是在她难过撑不下去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大冶与大骊对战的那段时间,他却突然消失了,她以为他远去踏青,还未回来,所以,她等着,即便最后选择了大冶,可是,她还是盼望着他回来,能够见他最后一面,可惜,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以为自此他们便天涯永隔,上天厚爱,她活了,得知他为她而死,那一刻……
“为什么?”玉汝恒摇着头,往日的美好历历在目,可是,当初的云轻呢?不,不是云轻,绝对不是他。
司徒墨离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小玉子,你还有我,你还有申屠凌,你还有江铭珏,是不是?”
玉汝恒心在淌血,可是,她却不能就此崩溃,不能被打倒,不管是不是云轻,她都要将这个人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她抬眸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泪来,她低头抬起手臂将眼泪擦干,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我真没用。”
司徒墨离的心揪痛着,他的小玉子怎会没用呢?是利用她的人才该死,他黑玉般的双眸迸射出了弑血的冷意,那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将他剥皮拆骨。
“不许伤心,也不许难过。”司徒墨离低头吻上她的双眸,那干涩的眼泪沾染在他的唇瓣上,是那般的苦涩,他低头注视着她,“我会比你更伤心,更难过。”
玉汝恒抬起手轻抚着他的眉眼,“墨离,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的幸运。”
司徒墨离歪着头,贴着她柔软的掌心,“你才知道我是你的幸运,那你还敢惹我伤心?”
玉汝恒破涕为笑,她抬手捏着他的脸颊,倾身蹭着他的额头,“有你真好。”
司徒墨离也随之笑了,“既然知道我的好,就好好地珍惜我,不许让我难过,不许让我伤心,不许让我离开你,不许让我不能没有你。”
四目相对,玉汝恒只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在这一世碰到他们,没有背叛,没有伤心,没有离别,没有的只是真心相待。
她凑上前去主动地吻着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他的唇上,司徒墨离顺势加深了这个吻,啃咬着那娇艳的唇,撬开她的檀口,几度缠绵,他只想用自己的温暖包裹着她此刻为别人伤心流泪的心,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比那个人好上千倍百倍。
江铭珏前去南风国到是顺当,当赶到岳麓山之后,看见云景行淡然地站在长松树下,他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奈,待行至他的身旁,“皇兄这是打算一直待在岳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