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了解几分?”玉汝恒不答反问。
秦玉痕俊美妖娆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诡异,“他能瞒着你去做的事情必定是危险之极的事。”
玉汝恒双眸微敛,“我明白。”
“你既然清楚,又为何问我?”秦玉痕盯着她看着,“你是在想着他是不是只身去了大骊,想必是肃王出事了,又或者是申屠凌有难?而他为了不让你分心,故意将此事压了下来?”
“恩。”玉汝恒点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秦玉痕更了解申屠尊。
秦玉痕低笑道,“只是我不知道申屠尊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他能够让你在大冶如此的兴风作浪,却没有任何的举动,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玉汝恒对上秦玉痕的双眸,这世上能够洞悉这一切的除了秦玉痕还能有谁?
“申屠尊到底在想什么?”玉汝恒也琢磨不透他,“能夺过我的耳目,在大冶游走十年,云轻没有发现吗?”
“你的耳目?”秦玉痕低笑道,“十年,不对,加上如今近三年,十三年前你不过是个奶娃娃。”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声道,“我说整整十年的耳目吗?”
秦玉痕见她沉下脸来,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附和道,“申屠尊在大冶十年,定然会培植自己的人,导致大冶覆灭,而如今浮出水面的那些人不过是些诱饵罢了。”
“还有更深的人?”玉汝恒不禁问道。
“不错。”秦玉痕点头道,“其实,云轻离开岳麓山之后,申屠尊也来过,不过,当时尊长已经将岳麓山重新做了布防,他并未上山。”
“你是说他是跟着云轻而来?”玉汝恒眸光一冷,低声道。
“你认为那个人是真的云轻吗?”秦玉痕继续问道。
“对了,还有一个与云轻长相酷似之人。”玉汝恒越发地觉得扑朔迷离,“而黎绯为何要唤那个假云轻为真的云轻呢?”
“难道你口中的那个云轻不能假冒吗?”秦玉痕此言一出,却让玉汝恒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不是假的云轻?”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那么,我认识的那个并非是真的云轻。”
“对。”秦玉痕点头道,“或许是有人假冒。”
“可是谁要假冒呢?”玉汝恒越发地觉得奇怪。
“云轻在大冶多少年了?”秦玉痕紧接着问道。
“十年。”玉汝恒抬眸看着秦玉痕,心顿时痛了一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申屠尊是云轻?”
“极有可能,否则,申屠尊与云轻同时出现在大冶,而申屠尊为何不被发现,这难道不值得怀疑?”秦玉痕一直有如此的想法,故而如今才说出来,只是觉得事情越发地复杂。
“不,申屠尊怎么可能是云轻?”玉汝恒拼命地否认着,倘若他是云轻,那么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了解大冶,而后吞并大冶?这……大冶灭亡,她岂不是引狼入室的罪人?不,不可能,而且,申屠尊怎么可能是云轻呢?云轻是那样的温柔,如阳光般和煦,而申屠尊却是如此的阴暗,简直是判若两人。
秦玉痕看着她,“我记得那云轻说过,黎嫣是蠢女人,这说明,这个真的云轻一早便知晓有人冒充他,而且,更加地明白这个人假冒了他来接近你,否则,他为何会说出如此的话。”
“不,不可能。”玉汝恒拼命地摇着头,她仔细地回想着,接着说道,“他不是云轻,他手臂上没有莲花刺青。”
“莲花刺青?”秦玉痕盯着玉汝恒,“你怎知晓他没有?”
玉汝恒低声道,“在玉泉宫内时,我服侍他宽衣的时候。”
“你可看清楚了?”秦玉痕明显语气有些不对,显然介意的是她竟然看过申屠尊的身子,申屠尊可是从来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半步。
玉汝恒只是仔细地想着,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她似乎没有看清楚,可是,那有力的双眸,强健的体魄……与她看见的云轻如玉的身姿完全不同,她有些混乱了,“我不敢肯定,可是,云轻的身体不会像他那般强壮。”
“你见过云轻的身子?”秦玉痕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整张脸看着像极了季无情那副冷厉的模样。
玉汝恒抬眸对上他的双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如今她却没有心思关心他的不悦,“对,看过。”
“多久之前的事?”秦玉痕继续问道。
“这个……五六年了。”玉汝恒也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启齿,毕竟那日乃是无意撞见,并非有意偷窥,而云轻并不知晓。
秦玉痕猛地吐了口气,盯着玉汝恒看了又看,“五六年前的申屠尊也很清瘦。”
玉汝恒对上秦玉痕的双眸,摆手道,“此事我会查清楚。”
“倘若他是云轻呢?”秦玉痕看着她,“我真不明白,云轻爱的是黎嫣,你当年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会对他有如此的执念?”
玉汝恒微微一愣,是啊,他们不知道她是黎嫣,才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明白,她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那又如何?”
秦玉痕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能如何?他只能认栽,“那么,倘若他是云轻,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