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品非自顾自地说:“下次见面我会给你一张卡,以後需要什麽自己去买。”声音很温和,像是能将冬雪都融化。
列火想见这个男人,於是著急地问,“下次是什麽时候?”
许品非似乎笑了笑,“这麽著急?晚饭吃了麽?我现在过来。”
列火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一时同意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得简单地说了声“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模糊的人声,以及嘈杂的杂声,然後电话被挂断了。
许品非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那人衣冠楚楚地从黑色的奔驰里下来,列火便一把扑了上去。
每次见到这个男人,不自觉地就会有种冲动,想要紧紧抱住他,就好像飞蛾向著那光明奋不顾身一般。许品非扶住他後,掏出一张金闪闪的卡递给他。
列火用脚蹴著地面,“我不是为了这个……”
许品非了然地笑笑,“我明白。”
“我就是想见你。”列火依旧不接,只低著头解释。
“你应得的。”许品非耐心地拉过列火的手,把卡放在他手心里。
“怎麽会?”列火紧紧攒著手心里冰冷的信用卡。
“你让我很开心。所以你拿著。”许品非耐心地说。
“咦?”列火猛地抬起头,“真的麽?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开心?”
许品非揉了揉他的头发,点了点头。
低落的心情迅速又高涨起来,列火兴高采烈地说:“接下来去哪里?”
“带你去吃饭。”
列火想起上次男人说地方让他选,然而许品非像是忘记了一般只字未提,一路上只是目不斜视地握著方向盘,一手夹著一根未燃尽的烟。偶尔转过头来与他调情。
许品非将车开到一处显而易见非常昂贵的餐厅门口,列火瞥了那灯火辉煌的大厅一眼,有些犹疑地说:“又吃这麽贵的地方啊。”
“这里不错,带你来尝尝。”
显然许品非是这里的常客,大堂经理见了他,礼貌地弯了弯腰,“许先生还是坐老位子吗?”
在包厢里坐下後,也许是餐厅热气腾腾的气氛融化了许品非眉眼间的冰霜,“自己去买些漂亮的衣服,别丢了我的脸。”
列火情不自禁地贴到男人身上,“知道啦。许大老板。”
“来的时候我已经跟节目组那边打过招呼了,会好好关照你。”将菜单递给列火,又说,“现在快过年了。等春天的时候我会在投资的戏里给你安排角色。你演技不错,应该没太大问题。”见列火不动,又说:“这里的特色菜不错。”说著指了几个菜肴,“喜欢哪个?”
列火低著头静默了一会,又执著地解释著,“我真的不是为了这些,才打电话给你的。”
许品非看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烟,才淡淡地说:“我记得我说过知道了。”
“你不知道。”
许品非一手将他揽在臂弯里,将话题转移开去,“我今天有点累,我在上面订了间房间,等下陪我洗鸳鸯浴,好不好?”说著亲了亲他的唇。
两个人吃饭,许品非却点了几乎满满一桌的菜。列火看著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肴,抱怨道:“好浪费。”
“都点了给你尝尝。要是喜欢下次再带你过来。”
列火突然想起玄缘曾说的“许品非很会宠人”。以前,他很羡慕那些跟在他身边的男孩,现在亲身体会到了又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许品非的“会宠人”,像是出於习惯似的,又像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使得他本人显得越发的遥不可及起来。
後来两人泡在宽敞的浴缸里的时候,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隔膜才完全褪去。也只有在亲热的时候,他和许品非的距离才是最近的。
许品非在浴缸里激烈地要了他一回,又将他抱回床上,摁在床上狠狠地侵犯了个够,待到许品非第三次进入他的时候,列火已经累得手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