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旺季的缘故,豪华头等舱里也坐满了人。方宇翔上了飞机便戴上眼罩,把沙发放平躺下去睡觉。坐在旁边的马一金见他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只好学着他的样子闭目养神。
飞机飞到中途,熟睡中的方宇翔突然被马一金的一声惊吓吵醒,直起身摘掉眼罩和安全带便站了起来。
马一金仓皇失措地解下安全带扑到了他的怀里,指着过道对面的一个假寐的男人说:“他,他摸我……”
其他座位上的几个人也都被吵醒了,睁开眼睛茫然地瞄向了这边,闻声赶来的乘务员也一脸紧张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唯独被马一金指着的那个男人依然睡得格外香甜,还似乎在打鼾。
方宇翔拧了拧眉,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马一金,让她坐在了自己靠窗的位置。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对乘务员说:“这位先生患有夜游症,你们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病人乘坐长途飞机!找你们capta(机长)或者chiefsteward(乘务长)来!”
“抱歉先生,我们有义务提醒患病的乘客注意乘机事项,但是目前,夜游症还不在不能乘坐飞机的范围之内……”乘务员面露尴尬之色,连她自己都没听过,夜游症的人不能乘坐飞机。
“那精神病算不算?”方宇翔挑了挑眉,冷笑着问。
“这个……”漂亮的乘务员为难地低下了头,明明这位客人在睡觉,怎么就说他有神经病呢!
“你t才有神经病呢!”一直在睡觉的男人忽然腾地站起身,却被安全带又拉了回去,一边恶狠狠地怒视着方宇翔,一边急切地去解安全带上的扣子。
方宇翔微眯着双眼,抱起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然后满脸狰狞地向自己抡起了拳头。
那男人在看到方宇翔眼底渗出来冷若寒潭的阴鸷光芒时,不由地愣了一下,那拳头在半空中便停了下来。
“怎么?这里还有个不打自招的
?”方宇翔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眸子里滑过一抹不屑。
“算了,宇翔!”马一金走过来拉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以跟这种无赖较真。
正在僵持着,乘务长带着两个男乘务员走了过来,问了情况之后,乘务长走到两人之间,礼貌地说:“为了不影响其他乘客的休息,请两位随我来看看我们的监控录像,一切误会都可以解除。”
乘务长指了指机舱前面的摄像头,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那什么,我刚才做,做梦,夜游!但是我没有神经病啊!他骂人!”男人有点心虚了,坐进位置里又扣上了安全带。
女乘务员和周围的乘客忍不住低头窃笑起来,那人脸倏地红了起来,别过头假装睡觉。
方宇翔走过去跟乘务长低语了两句,乘务员笑着说了声抱歉,吩咐乘务员做好服务工作便离开了头等舱。
方宇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马一金见他虽然给了那男人一点难堪,但自己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吃了亏,再躺下来的时候再也睡不安宁了……如果是那个肖雨心也被人欺负的话,他又会怎么样呢?
相安无事地到了汉堡,方宇翔让马一金跟在自己后面,而自己却紧紧地跟在那个夜游男的后面。马一金正在纳闷,刚出了机场,却看到从一辆车里下来几个黑超男,架起夜游男塞进了车里,绝尘而去!
紧接着,方宇翔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只淡淡地说了句:“干得好!辛苦了!”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