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威龙镖局内,众人各司其职,一片忙碌景象。苏林和灵潇潇正于书房中商讨镖局事务,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二人身上,勾勒出宁静的画面。
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静谧。门扉开启,只见弟子林建邦匆匆而入,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他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水,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师父、师娘,北方幽州城的一位富商发来委托,欲请镖局押送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至幽州。其信中言辞恳切,言及这批货物关乎家族生意兴衰,且因北方近来盗匪横行,道路险阻,唯有我中原威龙镖局能担此重任,故特来相求。”林建邦言罢,将书信递和苏林。
苏林接过书信,展开览阅。只见那信笺之上,字迹工整却难掩焦急之意,详述了货物的种类和价值,以及北方匪患的猖獗程度。苏林眉头微蹙,似在思忖。他知道此镖意义重大,不仅关乎镖局声誉,更牵扯到众多人的身家性命和期望。
苏林转头对林建邦说道:“建邦,此镖意义重大,我等不可推诿。你且传令下去,召集众镖师于演武场集合,筹备相关事宜。”
“是,师父!”林建邦领命而去,步履匆匆,衣袂随风而动。
苏林和灵潇潇起身,亦往演武场而去。演武场上,镖师们闻召迅速齐聚,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皆望向苏林,静候指令。阳光洒在他们的兵器之上,闪烁着寒光。
苏林卓然而立:“诸位,今有一趟镖需送往北方幽州。此去路途遥远,且盗匪猖獗,艰险重重。然我中原威龙镖局既承此托,必当全力以赴,护镖周全。此行我将亲率尔等前往,望众兄弟齐心协力,共克难关。”
“谨遵镖头之命!”镖师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气势如虹,这呐喊声在演武场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随后,众人着手准备押送事宜。苏林精心挑选镖师,除林建邦外,赵晓雨、王浩、王猛等几位武艺高强、经验丰富的弟子亦在其列。赵晓雨轻功卓绝,身姿灵动,如飞燕掠水,她站在一旁;王猛则力大无穷,使一柄镔铁大刀,威风凛凛,那大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凛寒光。尚有诸多资深镖师,皆为镖局精锐,他们或摩拳擦掌,或检查兵器,皆为即将到来的征程做好准备。
检查镖车时,众人一丝不苟。镖车车身坚固,以百年铁木打造,车轮厚实,裹着一层铁皮,以确保能承载货物长途跋涉。苏林亲自检查每一辆镖车的车况,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车轴和车轮的连接处,轻轻晃动车身,感受其稳固程度。林建邦则带领镖师们将货物装载上车,货物皆被绳索牢牢捆绑,周围遍插中原威龙镖局旗帜,猎猎作响,彰显威严。那旗帜上的图案,似在诉说着镖局的辉煌历史和不屈精神。
灵潇潇则负责筹备物资,她穿梭于镖局的仓库之间。干粮皆为新鲜制作,以小麦粉和各种肉类、蔬菜混合而成,营养丰富且易于保存;饮水装在特制的皮囊之中,皮囊经过特殊处理,可防止漏水和变质;药材亦是种类繁多,有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止血散,亦有预防疾病的驱寒丸、避暑丹等,精心规划,力求周全。她将各类物资一一清点,记录在册,确保不遗漏任何一项。
启程之日,晨曦微露,曙光初照洛阳城。城中的百姓尚未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镖队自镖局大门鱼贯而出,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缓缓踏上征程。苏林身骑骏马,一袭黑袍随风而动,黑袍上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在晨风中闪烁着微光,英姿飒爽,气健强昂。他居镖队之首,洞察四方,犹如一位守护苍生的战神。林建邦、赵晓雨等弟子紧随其后,众镖师护持镖车,队列整齐,井然有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和坚定。
行至洛阳城外十里亭,苏林勒马停缰,回首眺望洛阳城,但见城郭在晨雾中隐现,似真似幻,宛如一幅水墨画。他心中感慨万千,此去幽州,山高水长,前途未卜,然职责在肩,不容退缩。
“师父,为何停步?”林建邦驱马靠近,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手中紧紧握着缰绳,战马在他身下微微躁动。
苏林微微叹息:“建邦,此趟镖行意义非凡,关乎镖局声誉和众多人期望。我等唯有成功,方能不负所托。这一路,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为师心中难免忐忑。”
林建邦抱拳正色道:“师父放心,弟子们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师父护镖。弟子们跟随师父已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师父一声令下,弟子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林颔首,轻夹马腹,镖队继续前行。马蹄声在大地上回响,似在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
一路行来,风平浪静。众人晓行夜宿,不日已至郑州黄河渡口。黄河之水奔腾汹涌,浊浪排空,涛声如雷,震耳欲聋。苏林望着滔滔黄河,心中寻思渡河之策。那黄河水,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冲向远方,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渡口处,船只往来穿梭,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大声叫卖着各种物品;有背着行囊的旅人,眼神中透着对远方的憧憬;亦有渡河归来的船夫,脸上带着疲惫和满足。苏林遣林建邦去探寻渡河船只,自和赵晓雨等守护镖车。
林建邦穿梭在人群之中,四处问询,终觅得一艘大船,可载镖车人马渡河。然船家见镖队规模庞大,欲索高价。林建邦和之议价,他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尽口舌,方谈妥渡河资费。
众人将镖车推上大船,马匹亦牵引入舱。苏林站于船头,密切注视四周。他的衣袂在河风中猎猎作响,眼神深邃而警惕。船家解开缆绳,大船缓缓驶离岸边,驶向黄河中央。
行至河中,水流湍急,大船颠簸摇晃,众人站立不稳。赵晓雨面色微白,然仍强自镇定。她紧紧抓住船舷,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师父,这黄河水如此汹涌,不会有危险吧?”她靠近苏林,轻声问道。
苏林安慰道:“晓雨莫怕,船家经验丰富,应可平安渡河。”他虽如此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暗自运起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然话音未落,忽闻一声惊呼。苏林转头望去,只见船尾处一名镖师不慎滑倒,险些坠入河中。幸得身旁之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镖师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说道:“多谢兄弟搭救,这船晃得太厉害了。”
苏林心中一凛,知道此刻大意不得。他高声喊道:“大家小心,抓紧船舷,莫要乱动!”他的声音在河风中回荡,传遍整个大船。
就在此时,河面上涌起一股巨大漩涡,大船被漩涡卷入,剧烈摇晃起来。船家大惊失色,奋力掌舵,试图摆脱漩涡。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船舵,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大声呼喊着号子。众镖师亦纷纷出手,有的用长篙撑船,有的则以重物稳定船身。长篙插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镖师们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
苏林施展轻功,跃至船尾,和船家合力操控大船。他运起内力,将一股劲道传至船舵,助力船家转向。然漩涡之力太过强大,大船仍在漩涡边缘挣扎。
林建邦见状,自船舱中取出绳索,一端系于船身,一端系于自身。他对苏林喊道:“师父,我下水一试,看能否破坏漩涡。”言罢,纵身跳入黄河之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利箭,划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苏林欲阻拦,已然不及。他只能焦急地望着林建邦在河中奋力游动,靠近漩涡。林建邦潜入水下,探寻漩涡根源。水下暗流涌动,他的身体被水流冲击得左右摇摆,但他仍顽强地向前游动。片刻后,他浮出水面,手中多了一块巨大礁石。原来,正是这块礁石卡在河底,形成了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