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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盼夏听见手机那边有呼呼的风声,担心这人喝多酒做傻事,毕竟是同学,她耐着性子和对方解释,解释没两句,外面的叶迦澜听到声音,推开门就进来。
“……我妈和他爸谈过恋爱,”许盼夏说,“所以其实也算兄妹……”
话没说完,叶迦澜从她手里将手机拿走,直接掐断通话,皱眉:“你和一个酒鬼说什么?”
许盼夏着急了:“干嘛啊你?你不尊重我隐私吗?”
说到这里,她嗓子也干了,抬手就去抢叶迦澜手里的东西。叶迦澜紧绷一张脸,将手机高高举起。现在网络上都在说山东的葱高人高,这是一点儿也没差。许盼夏完全够不到,一怒之下,将他推倒在床,自己争取去抢回来:“叶迦澜,你别太过分!”
叶迦澜无动于衷:“你又不喜欢那小子,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话刚说完,手机又在他掌心中震动,卫长空三个字分外刺眼,刺眼到叶迦澜恨不得把这号码拖进黑名单。
也是这么一个疏忽,许盼夏夺回手机就要撤——
叶迦澜翻身。
一晃,上下颠倒,震动的手机从许盼夏掌心脱手,跌落在被子上。她张口就要叫,叶迦澜忽然抬手,捂住她嘴巴,压住她的腿:“别出声。”
与此同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和缓——间隔不长不短的三下。
还有叶光晨的声音:“迦澜,睡了吗?”
叶迦澜压制着许盼夏,捂住她的嘴。两人刚刚打闹一番,毕竟是冬天,衣服都还好好穿着,只是许盼夏的毛衣往上卷边,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肚子。叶迦澜缓了缓,喘口气,没有看许盼夏,只捂住她唇的手更加用力:“怎么了,爸?”
许盼夏快怕死了。
她不想让叶光晨看到如今的模样。
没有人比她更惶恐、更害怕。
尤其是四年前那件事后。
许盼夏快不能呼吸了,叶迦澜压在她唇上的手掌用力,几乎阻碍了全部氧气的进出,比之前接吻时还要汹涌。
她快窒息了。
门外叶光晨:“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去给你爷爷拿药,该早睡就早睡。”
许盼夏腿被压得很痛,不是重物挤压,像是狩猎,像是被狼叼住的兔腿。
狼的牙齿和攻击一样坚硬。
氧气稀薄,呼吸灼热。
她仰起脖子,叶迦澜看到她脖颈上清晰的一道血管,好像一按就裂。
叶迦澜说:“好。”
“夏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