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干过你,这时候才装贞洁,有意思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男人胸脯一起一伏,尚在呼吸,但没有声音。乔澈看著他沾了血的,鲜明的白发。
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你不要这么可笑好不好?!」
「难道要为他守丧?他算什么东西,再说,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没我强,没我聪明,没我有本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稀罕的?」
这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乔澈紧紧咬牙,看了他一会儿,在那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中,把头埋在他颈窝里。
「四哥,你以前说过,做了的事你从来都不会後悔。我也是。」
乔四没有动静。
「那时候那么对我,你没後悔过。这次你也该一样。」
的确,他很早就抛开了「悔恨」这种情绪。因为这一生中,大大小小的,必然有过无数做错的时候。错了已是错了,时光不能回头,痛想百遍也是无用,何必徒增心伤。
恨不能从头来过的自我否定,只会令人软弱。而他选择了做强者。
只是也许现在他的年纪已经大了,
必然有过无数做错的时候。错了已是错了,不再那么强了。没有永无迟暮的英雄。
乔四这次的伤养了一阵子才好起来。这期间乔澈没有再虐打他,但性事方面并不客气。
有过上回的教训,乔澈现在每次都会先把他仔细绑好,没有了挣扎余地,两人也都省去许多麻烦。
乔四当年跟乔澈交往,还是躲躲藏藏,费心瞒著上上下下的。毕竟他们是兄弟,当时父亲还在,眼皮底下容不得这种有违伦理的事,一旦败露,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必定要除去一个,而那一个自然不会是乔四。
因此两人行事处处顾忌。除了仅有的後来那一次强暴之外,他们之间纯情得好比中学生。
而现在乔澈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肆无忌惮。即使不声张,次数多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不对劲的地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事又最容易行千里,流言渐渐便沸沸扬扬。
兄弟阋墙原本是家事,底下的人只要站对了边,胜者为王,哪怕杀了剐了也没多少可异议的。
但兄弟乱伦,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太恶心了,作为外人也看会不下去。
一些辈分高的元老显然吃不消帮里这种丑事,颤巍巍地要召集会议来「教训」乔澈,让他收敛一些,正一正风气。
乔澈的回应是,把那些人都杀了。
这样一来,再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但私底下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短期内帮派经历了不少动荡,容家施加的压力有增无减,段衡一死更是雪上加霜。乔澈又不给底下半分安抚,反而大肆搜刮,行事比起乔四在位的时候,更是残暴到十分。
帮里的情况显然不是在往对的方向发展,连乔四都开口提醒他:「你这样不能服众。」
乔澈笑道:「人活著就是图个舒心。别人怕我,听我的就行,服不服我,又干我什么事呢?」
「……」
「对了,你不会以为,我替你坐了这个位子,就有义务把帮派做大做好吧?」
「……」
「死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你以为我有多稀罕?我会守著它?」
「……」
「不过你放心。我要走的时候,会把你带上的,」见他不言不语,乔澈笑笑,「不管怎么说,你那还有一大笔钱啊。」
乔澈越来越忙了。看他那架势,真是要把乔家卷个干净再走。
乔家再怎么样走下坡路,根基还是在,产业众多,加上不能做得太明显,也够他收拾一阵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