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芜坐到宋绫昭的身旁,语气毫无波澜:“赵太守,你不应该先和我们解释解释,为何那怪物昨晚重伤后,今日吃了你儿子的心脏又恢复如初,甚至更强了一些。”
她说完用余光看向宋绫昭,这糟心男人还在淡定的喝茶,他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赵庸闻言神色一表,他道:“这我哪知道?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要害我儿………”
“可,太守大人,这匣子里装的可是八颗心脏,而且这心脏可是在你的府上找到的……”万俟芜继续道,她语气端庄温柔,却有一种压迫感!
别说两只鬼害怕,就连星泽都缩了缩肩膀!
赵庸一摔茶杯,!周围的仆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退下。
“这我哪里知道,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救救我儿……”
宋绫昭将茶杯放下,发出一声轻笑,他冷笑:“我曾听说,赵夫人是中州人士,曾经在国师府任职,二十年前被遣退后回到了梧州,嫁给你后传言难产而亡。”
赵庸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宋绫昭:“宋绫昭,你查我?”
“我只是好奇真相罢了!令公子今日满二十,显然不是赵夫人的亲子,可二十年前赵公还未做上这梧州太守,也未听过您成过亲呀!”
宋绫昭字字珠玑,赵庸面色越来越不好,而万俟芜,将目光放在了赵庸身后的赵怀书魂魄上,看着他的神情一点点黯淡。
“若我猜的不错,尊夫人在嫁给您后,第二年梧州太守暴毙,您顺利上位,也是在当年,尊夫人生子,难产而亡!”
宋绫昭说完后看向赵庸,看他紧张,看他愤怒,看他释然,又看他恐惧!
万俟芜扭头看向宋绫昭,不得不佩服这玩意,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只是,这些事情有关联么?
宋绫昭继续说道:“传言令公子赵怀书生来就有心疾,曾有高人批命活不过二十。”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些有关系么?”但,赵庸的儿子确实没有活过二十,而是死在了二十岁这一天。
“赵公聪明一世,确定给令公子批命的高人是真的高人么?”宋绫昭重新端起茶杯,似真相在握。
赵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在回忆什么,好一会儿才道:“那高人,看不清真容,一身黑袍。”
赵庸说完,宋绫昭将茶杯摔在他脚边。
嘭~~
除了万俟芜,两人两鬼都被吓了一激灵。
碎片撒的到处都是,茶水沁湿了赵庸的衣摆,他却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一个久经官场的人该有的模样。
宋绫昭上前一步半蹲与赵庸平视:“所以,太守大人,您就伙同那黑人虐杀梧州百姓,是么?”
万俟芜准备端茶的手顿住,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赵庸和宋绫昭:难道和她猜测有出入?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是么?”宋绫昭朝星泽伸手,星泽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宋绫昭将纸条扔在赵庸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生辰八字。
“太守大人,真是百姓的好父母官。”
宋绫昭嘲讽一笑:“那人让你寻八颗八字相符的心脏,以解你儿子必死的局面。”
赵怀书闻言,身形一晃,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赵庸越来越荒,可他儿子身死,心境大乱,靠山不在,谋事不成。
宋绫昭:“你们杀了周水鸢,取了她的心脏,可第二日,周家却传讯告知婚期依旧,所以你慌了,误以为心脏不能用,派出了食心妖截杀,故意让我迎亲,就是让我见证那妖孽,摆脱你的嫌疑,如果能把我杀了,最好。可惜,那妖孽……赵公啊,一步错,步步错”
“我没有错,是她威胁我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挖了死人的心脏,我没有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