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为章眉头紧皱:“樊大人,你确定,一伙青皮无赖敢来围攻知府衙门。樊大人觉得本抚是泥捏的吗?”
樊知府见叶为章动了怒,赶忙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樊知府陪着笑脸说道:“大人息怒啊,就是河道衙门的几个衙内在背后操纵。涉及运河总督府,所以此事比较棘手。”
叶为章冷哼一声,负手踱步在厅中,脸色越发阴沉,“哼,本抚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曹为庸这是自寻死路,我们这边没有人参与进去吧!”
樊知府赶忙挺直了身子,神色严肃地回道:“大人放心,咱们这边的人可都严守本分,绝无参与其中之人。
只是那曹为庸仗着自己总督的权势,向来横行无忌。
他那儿子曹少钦更是有样学样,在这济源府一带作威作福许久了,之前诸多事儿下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呐。”
叶为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哼,不管他曹为庸权势如何滔天,这运河河工之事关乎国计民生,岂是他能随意拿捏谋取私利的地方。
那曹少钦纠集人闹事,妄图逼迫本抚就范,给那根本不合理的安迁费,简直是痴心妄想。”
樊知府微微点头,脸上满是无奈,“大人所言极是,只是那曹少钦如今鼓动了十几万河工。
这人数众多,若是处置不当,怕引起更大的乱子啊,还望大人慎之又慎。”
叶为章不置可否:“蛇无头不行,人无头不立,派人去记下带头闹事之人,必要时候听我号令拿了他们。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太子会如何处理。”
樊知府点点头,“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准备?”
叶为章摆摆手,示意樊知府出去。
曹为庸正在后院正房和妻子说话,心里正美滋滋的,正幻想着自己在铁路总督上干的有声有色,深得太子殿下器重。
看见曹少钦满身酒气的回来,曹为庸皱了眉头:“兔崽子,这段时间去哪里了,鬼鬼祟祟的整天不着家,最近给我安分一点。”
曹少钦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瞥了曹为庸一眼,“爹,您就别操心了,我这不是出去办正事儿嘛。”
说着,曹少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曹为庸脸色一沉,呵斥道:“办正事儿?我看你是又出去惹是生非了吧!
如今这济源府可不太平,太子殿下都到了城外,你可别给我捅出什么娄子来,要是坏了我的前程,有你好看的!”
曹少钦满不在乎的,心想:运河都要撤了,你当我不知道呀!运河都没有了,你这个运河总督也就成了摆设了。
我要是不趁现在弄这钱花花,以后我们父子喝西北风呀!
曹少钦憋了嘴,打了一个酒嗝说道:“爹……你……别管,我办……正事……呢?你……放心,这次……之后,我们家……有的……是……钱……花……!”曹少钦头一歪,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几个下人上来将曹少钦搀扶着去了别院休息。
曹为庸看着妻子,你看看:“都是你,把他惯的不像话,咱们这个家迟早毁在这个孽障手里。”
曹为庸妻子心里老大不乐意,“什么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可是不敢说出来,低头不说话。
曹为庸大为不满,“每次一说,你就这个样子给谁看。”曹为庸冷哼一声,决定今天去三姨太那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