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裴知之回来时,一身的狼狈,头发衣服凌乱,脚还扭伤了,方才是傅怀川在不方便问,现在看着她的脚,男人轻声问道。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裴知之咬了咬唇。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赵龙对自已有龌龊的心思,趁自已出去,意图强暴自已。
可说了,不知道大公子会不会以为是她的问题。
没听到她的回答,魏挣手上微微用力。
“嗯~轻点~”
魏挣抬眸,目光冷冷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
裴知之皱眉,想缩回自已的脚,可却被男人牢牢握着,偷偷与男人对视了一眼,她快速收回目光,半晌才小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她差点被那叫赵龙的男人玷污,魏挣眸光闪着冷意。
看着男人冰冷的目光,裴知之害怕他以为是自已勾引的赵龙,立马开口道。
“不是我勾引的赵龙,是他……”
不等她说完,脚上肿起的地方又被捏了一下。
“啊~好痛~大公子轻点~”
喊完之后,裴知之突然发觉自已喊的话太不雅了,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脸瞬间就涨红了。
魏挣见她脸色微红,贝齿咬住了下唇,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一双灵动的杏眼满是懊恼。
知道她在想什么,魏挣低头轻轻在她脚踝上涂药。
“为何不早说?”
见男人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目光,认真的给自已涂药,裴知之心里升起一抹暖流。
“奴婢本就身份低微,哪怕被如何了也不会有人在乎……”
裴知之说的是心里话,遇上这种事情,别说她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哪怕是千金小姐,不管男人是多么恶心卑劣,为了声誉也得咬牙嫁了,或是一头撞死。
这种事情,本就是极对女子不公平的,清白被毁,明明不是女子的错,可所有的罪孽都要女子去承担。
若裴知之没有被救,她被赵龙如何了,也只能咬牙嫁了,或者是一头撞死,所以这种事情,没有哪个女人敢说出来。
魏挣听到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人生在世,命只有一条,不分高低贵贱,世界上只你一个裴知之,你出事了,你妹妹会担心,朋友会担心,还有……”
听到他这些话,裴知之指尖微颤,小心的注视着男人。
但后面的话魏挣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将她脚放了下去,语气温和。
“这几日你不需要干什么,好好休息!”
扔下这些话,魏挣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裴知之目光一直随着男人的身影看去,直到消失在门口。
想到魏挣刚才说的话,裴知之拿起桌上的药,指腹在药瓶上轻轻抚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可不等她高兴多久,想到自已的身份,和魏恒做的事,她脸上的笑容降了下去,把药瓶放了回去。
现在的自已,根本不配喜欢魏挣。
……
夜黑风高
昏迷了许久的赵龙起身,见四下无人,他捂住脑袋,想起昏迷时看到的男人,他气的咬牙切齿。
裴知之这个贱人,原来外面还有男人,之前以为是个清清白白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