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循环着这四个字,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这四个字我太熟悉了。
原书当中,我确定了沈棠华出轨之后,就开车去撞了温婷。
那时候温婷颅内出血,如果不是送到医院抢救及时,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在原书当中,温婷是被我压断两条腿的。
那时候我实在狠不下来心,强行逆转系统的指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差点把自己半条命都丢了。
但是现在呢?
如果……如果这是有人恶意为之,他们还会像我那样手下留情么?
不会的,不会的。
我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素来清明的脑袋一瞬间卡带,几乎喘不过来气。
我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你好?你有空能来医院签下字吗?温小姐需要尽快动手术,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们联系不到其他家属。」
我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抹了一把眼泪,拧开车钥匙就往南山医院开去。
思绪一旦缓过来神,我脑袋里面就清晰很多。
我问医院要了第一案发现场地址,立即吩咐陆子狂去现场调监控路线,联系警方和律师团,一定要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陆子狂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笃定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他到底没有多说,认认真真去完成我的指令。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婷已经醒了。
她疼得有些迷糊,看见我,却是先露出来一个温柔的笑。
那笑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两分明白,却没有半点悲伤和痛苦。
她遥遥地望着我,只轻声说,「我梦到过,凯蓝,这两条腿会断,对不对?」
老实说,她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熟稔,熟稔到好像已经和我认识六七八年。
但我和她这段情谊,也只有一刹之间。
我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了,可她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用祥和的眼神望着我,带着庆幸又带着心酸。
我不敢说对,我只是颤抖地在协议书上签字,只是求着医生,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双腿。
我问她,「是沈棠华做的吗?」
二十
当然是沈棠华做的。
温家的人基本上都被沈棠华处理干净了。
只要温婷说她把设计稿同时卖给了两家公司,沈棠华自然可以搪塞掉抄袭的罪名。
但温婷又岂会让他得逞。
沈棠华软的不行来硬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