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小宇点了点头,装作明白了的样子:
“先不管这些,我们去找小春姐姐她们玩吧!”
小傻子却是停了下来,有些扭捏害怕的样子:
“可可以吗。”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她们会玩的可多了,如果和我一样什么都不会也可以一一的教给你的。”
小宇一只白嫩的小手锤着自己的胸口学着大人模样打着包票,另一只手牵起小傻子那满是污泥的爪子向前跑了起来。
两人不一会跑到一个街道中。
两个十岁九岁的女孩站在一家门口的一旁树下交谈着什么。
“小春姐姐!阿花姐姐!”
小宇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地喊着牵着小傻子快步奔跑过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女孩却是皱了皱眉头,相继进了房子,甚至关上了大门。
小宇快跑的步伐慢了两慢,走到门前叫着那两女孩的名字,但却没人回应。
稍稍低下了头,有点失落的样子:
“小春姐姐和阿花姐姐估计都有事情,我们去找其他姐姐吧。”
小宇打起精神,又牵着小傻子往别处走着。
两人就这样穿梭在村子里面,一直到了黄昏时候,没有一个人带他们玩,都是远远见到便跑开了。
小宇一把甩开小傻子的手,坐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带小宇玩了!”
她实在不明白哥哥姐姐们都不待见她是因为什么,哭着突然瞥见了一旁只顾着低头站着的小傻子,于是开始推搡起他来。
“都是因为你吧,呜呜,你不是要去报恩吗,你走吧,你走吧。你走了姐姐们就会和我玩了。”
上午两人还好好地,但此刻却厌恶起来。若是成年人或许稀奇,但对于孩子来讲倒是一般常事。
小宇哪怕坐到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仍是光鲜亮丽的,而小傻子那身单薄的布衣哪怕笔直的站着仍是肮脏廉价的。似乎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小宇仍然呜呜的哭着,小傻子则是点了点头,仍是低着头有些不舍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小宇的身边,消失在她的眼睛里。
此后,很久小宇都没再见过他。
明日里,不牵着小傻子的小宇,姐姐们又和她玩乐了起来。
虽然这种日子也并没有存在多久。
三个月后。
村子里的一些妇人们交头接耳着。
“听说了么,老吕被毒蛇咬了,差点就死了,还好送的及时让李大夫救回来了。”
“不是说半身不遂了么。”
“是啊,是啊。说是什么后遗症呢。”
“老吕今年才刚刚三十吧,我给他说亲,可没几年呢啊,以后这还怎么干活啊。”
“所以说啊,世事难料啊。”
妇人们交谈的老吕不是别人,正是小宇的父亲。
此刻的她,正趴在基本上再也无法下地的父亲床边,抱着父亲盖着的被子一角默默的哭着。其上的老吕则是一脸苦涩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村中唯一的李大夫复查之后,再次摇了摇头。
那条毒蛇并非凡蛇,能够保全性命已是十分不易。李大夫留下个副药,便要皱着眉头离开,小宇的母亲阿田也满脸阴云的打算送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