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推开第一间卧室,应该是拿来当客房的,很干整,一看就是很久没人睡过了,当下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
入眼的,
是一地的斑驳血渍,
昨天在聚会上见过的老局长夫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梁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老夫人的情况,她没事,身上也没有外受创伤,应该是昏厥过去了,
吓晕过去了?
梁川环视四周,先看着地上的血渍,寻找着鲜血的流淌路线,目光最后顺着血线转移到了梳妆台位置。
这是一个老式梳妆台,两侧都有木板隔开的,有点像是舞团化妆间里的那种互相独立的格局。
梁川站起身走过去,之前由于视线遮挡再加上一开始的注意力都在老局长夫人身上,所以自然看不到这里。
而现在,
梁川正对着梳妆台站着,
在两层格挡木板中间则是一面镜子,
那个婴儿,
就被挂在这里!
当然,用“挂”这个词可能并不准确,他应该算是被钉在了梳妆台的玻璃上,一把剪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其双脚悬空,就这样飘飘荡荡地被以这种方式固定着。
鲜血,
不停地从婴儿身上流淌出来,你很难想象,一个婴儿,居然也能流出这么多的血。
而且,
他还没死,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地有血沫子自嘴唇边溢出,
当他看见走到自己面前的梁川时,
他的眼中充满着一种畏惧和恐惧。
他不在哭,
他也哭不出来,
胸口上的剪刀,基本上夺取了他生还下去的可能。
他现在只能说是还有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咽气。
“咕嘟…………”
婴儿张开嘴,
鲜血自其嘴里吐出来,
他想要说话,却很困难,
他眼里的恐惧,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依旧无比的浓郁。
梁川清楚,他的恐惧,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来自于将他钉在这上面的人。
自己刚刚进入小区后感应到那个人存在的气息,而那个人当时,应该就在这个屋子里,
甚至,
很可能当时就站在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