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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路遇长衫（第2页）

常舒然困极了，什么也听不见，只是顺着本能，把头埋进他的胸口。那人的手轻轻地搂着她，力道不自觉加大，直到常舒然下意识地嘤咛，他这才卸下力道。

“放心，你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他虔诚地吻在她的额头上，眼神尽是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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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常舒然身心舒畅，连刺眼的光线都觉得可爱许多。

果然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待吃饱喝足后，她就着手准备下一步。算算日子，自从阿箩送过炉子后，二人就没再见面。人与人的感情是极其脆弱的，如果不常联系，就难以维持。出逃的每一步，都是不容出错的，她想了想，就拿本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女子早熟，况且阿箩多愁善感，绝对会喜欢这种悲情的故事。

差人送过去后，常舒然就在院子里闲逛。

生意是极好的，尽管是大白天，依旧能见到许多客人。常舒然身量不高，在那些姑娘中并不出挑，出门前又特意把自已打扮得憔悴，像只灰扑扑的麻雀，没什么人会注意她。她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偷听客人们的谈话，待到有所了解，就从侧门出去。

一路上，她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低头，却不料直直栽进一人的怀里。

“哎呦！”她疼得叫出声，抬眼一看，是个穿长衫的男子。她暗叫不好，连忙赔罪，见那长衫没什么表示，便以为他放过自已，作势离开。

然而，长衫的手下却不依不饶，根本不许她走，脾气大些的，竟然直接伸出拳头。电光石火间，只见长衫男子扇子一动，出手的大汉就被弹到一侧。

“混账东西，对美人这般无礼，我以往就是这么教你的？”长衫漫不经心地问。

被训斥的大汉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吭声，照着脸扇，直到嘴角被打出血来才敢停手。常舒然见状，便知长衫不是个好惹的，今天想要离开恐怕不易。

果不其然，长衫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量，似笑非笑。

“好个芙蓉脸，楚宫腰，年纪是小，但也别有一番滋味。脸生啊，新来的？”

常舒然压根不敢抬头看他，道：“大爷息怒，我是新来的下人，是我没长眼，冲撞了您。我给您赔不是。”说罢，又是鞠躬，又是赔笑，滑稽可笑。长衫见好好的美人，却如此粗俗，顿时失去兴趣。

“今儿你的运气不错，走吧。”长衫兴致恹恹地说。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小的一辈子都记着您！”常舒然装作大喜，急急忙忙地跑掉。长衫听了，笑个不停。

常舒然只道自已演技高超，蒙混过去，早就忘了这回事。

却不知长衫还记着这茬，见了软香院的管事，特意道：“让官姐管管身边的人，好好的美人儿，就这么给糟蹋了！”

管事的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话应了几声。